那伙计道:“不必等黎掌柜了,咱们这就给二哥送去!”
陆言摸了些银钱塞他手中,“你们且慢着些,这些钱拿去吃茶!”
交待完了,陆言出了广通源,而后来到县衙。
在门口,也没看到站岗的。
陆言往里面一看,这才看到几个衙役在门房里玩着叶子牌。
桌上还摆着酒菜,一群人围着边玩边喝,气氛火热。
陆言差点以为走错了,来到了土匪窝。
“喂,你是做什么的?”一个声音传来。
接着几道目光便投了过来。
陆言只好停下脚步,说道:“我找知县二公子,还请通传一声。”
“林公子啊,他不在!嗝儿!”那人挥了挥手,还打着酒嗝,“你快走,这里不是闲杂人等该来的!”
陆言正想着改天再来,忽地听到一个声音。
“二郎,你怎的来了!”
陆言转头,却是看到了林修远和林修寅从照壁转了出来。
“二郎来了,可是来寻二弟的。”林修寅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林修寅又道:“你们聊着,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林修远道:“你能登门来,定然是有事罢?”
陆言点了点头,往外走去,“刚才我让那些衙役通传,结果他们说你已经出去了。”
林修远苦笑一声,“这些人都是县尉高晁养的狗,不咬我就不错了,他们平时也没给我什么好脸色。”
“县衙之间的斗争竟至于此么?”陆言道。
“咱们找个地方坐下再聊!”林修远带着他来到不远的酒楼,又要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
“好了,说吧。”
“你可想扳倒高晁?”陆言开门见山的说道。
林修远正端着酒,才抿了一口,一下子呛住了,“咳咳!”
“你,你说什么!”
陆言当即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林修远眉头皱起,“看来,这高洪喜是真惦记上了广通源的生意,他定然不会就此罢休的!”
“我也是这么想到,所以只好找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了!”陆言说道。
林修远却是踌躇起来,“这高晁和高洪喜父子是坏事做尽,但在县里已经是根深蒂固,想要铲除他们又谈何容易呢!”
“你说,若是将罪证摆到了云州的抚台面前,那高晁还能高枕无忧么?”陆言道。
“你说王抚台?”林修远的手指轻敲着桌子。
“我听闻其是通判出身,其嫉恶如仇,到了云州之后可是办了不少大事。”
“若是能将罪证摆到了王抚台面前,其定然是会管的。”
“那咱们就先收集罪证!”陆言拍板道。
“但是,咱们从哪里入手呢?”林修远问道。
“我听闻主簿就是高晁的小舅子,他们之间定然有龌龊,想办法把县衙的账册弄出来。”陆言说道。
林修远眼睛一亮:“对啊,之前咱们能找到魏三才的猫腻,那就能找出高晁的猫腻来!”
“到时候还怕他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