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衙门。
王隗作为头领,当街杀人未遂,又组织手下打砸店铺,证据确凿,数罪并罚,其被打了五十大板,流放五百里。
而其他从犯,挨了板子全部充做官奴,下井挖矿去了。
“尽管金淮会算是完了,但这后面的人是高洪喜!”陆言沉声说道。
“夫人,我晚上去杀了这高洪喜!”江二元突然说道。
江静云紧张地看着他:“二元,别胡闹!”
陆言也道:“这高洪喜身边一直跟着众多随从,凭你一个人怎么能杀得了他!”
“二郎说得不错,高洪喜是个怕死的,不但家里护卫众多,出入也是带着众多人手,轻易无法进身的。”来人竟然是有段时间没见的林修远。
“二郎,其实刚才我就在后堂听着,你可别见怪!”
“你说得哪里话!”陆言道,“不过这王隗还真是嘴硬,都这样了还不交待实情!”
林修远道:“这王隗的家人怕是都掌握在高洪喜的手中,他又哪里敢把高洪喜供出来!”
“难道就没办法了么?”江静云道。
林修远苦笑一声:“如今,我爹与县尉之间的明争暗斗是越发激烈了,双方已经是彻底的撕破脸了!”
陆言歉然道:“要不是让你卷入魏家的事情,也不至于此。”
林修远摇摇头:“和你没关系,这是迟早的事情!”
“那高晁欺人太甚,迟早得要斗上一场的!”林修远说道。
“罢了,不说了,咱们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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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修远与陆言吃酒饮宴之时,高家也摆下了盛宴,而坐上宾自然是李明达。
高晁恨恨喝了酒,把杯子重重落在桌上,“林逄振此子简直欺人太甚!”
刚才,县衙宣判之前,高晁派人递过话,便是想让林逄振放王隗一马,但林逄振是一点不给面子,严格按照大周律宣判了。
高晁哪里能不怒!
李明达摆摆手:“伯父何必气恼!”
高晁忍下怒气,道:“李总管可有办法整治这厮?”
李明达笑了笑,“我已经得了消息,南边战事将起,陛下欲要加派赋税,并且要追缴之前的欠税。”
李明达只是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却是让高晁喜形于色起来。
“我看这次林逄振要怎么办!”
高洪喜也笑道:“呵呵,知县虽是百里侯,但终究是外人,没有我高家的配合,我看他姓林的如何收上赋税来,更别说之前的欠税了,到时候怕是要闹出民乱的!”
“不若我知会下去,让下面的人闹上一闹!”
高晁拒绝道:“先不要太过分,明天派人知会下去,让那些里长村正都避上一避,且看林逄振能如何,到时候还不得乖乖上门求着咱!”
“到时,就让他做个纸糊知县,乖乖听话才好!”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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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与林修远推杯换盏,多数时候是林修远在说,总是说着自己的不如意。
父亲兄长总是认为他不成器,不上进,认为他做的都是闲事,不务正业。
他心里烦闷。
林修远喝着闷酒,很快就喝多了,陆言也多了喝些,正出去解手,转过回廊,忽地一人从斜刺里出来差点与他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