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赶,却是不巧,秦木匠竟然被人请到了城中做活。
陆言便也只好前往城镇寻其他木匠。
但这天儿,说变就变,眼看着就要赶到高山镇,突然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陆言只好到城外一栋小楼屋檐下避雨。
陆言拍去身上的雨水,心中不由埋怨这突然的大雨耽误事。
只是他也有些奇怪,这栋小楼颇为精巧别致,不但与周围的茅草房相较迥异,而且离着周围的屋子也离着甚远,倒是奇怪。
但这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
陆言正看着外面的大雨发愁,突然听到上面有声息。
“怎的突然下了大雨。”
陆言不由抬头望去,便见那窗中探出半张芙蓉俏面,那妇人红艳腮儿,翠弯弯柳眉儿,乌云髻斜縶,春衫单薄凌乱,真是好个媚态天成的俏妇人!
妇人正手里拿着叉竿放帘子,忽的一阵狂风夹着雨水打来,妇人手擎不牢,叉竿一下子掉落下来,不端不正却打在陆言的头上。
陆言低呼一声,妇人听得声响慌忙探身去看,却是见得自家屋檐下站着一位俊俏潇洒的青年人,正捂着脑袋。
妇人含羞带歉道:“奴家一时失手,误伤了公子,还请勿怪!”
接着又噔噔噔地下了楼,打开了门来,“公子,外面风大雨大,瞧你都湿透了衣衫,不若进来避避雨,喝一杯热茶汤。”
陆言这才瞧清了这妇人的样貌,柳眉杏眼儿似浸了秋水,贝齿轻咬,似少女清纯懵懂,又好似秋波潋滟,挑逗人心。
最要命的是,这妇人只穿着轻薄的短衬湘裙碾绢纱,似乎因为刚起来,衣裙歪斜,春衫滑落,露出半抹诱人的春色来。
陆言轻咳一声:“此时天色已晚,在下冒昧打扰未免有些不妥。”
妇人却道:“奴家见着公子便知是谦谦君子,又何必怕些流言蜚语。”
说着,便抓着他的手,往里面带。
陆言推脱不过,便也只能随着她了。
进了内里,便见小楼轩窗,清幽雅致。
妇人端来细巧精致的点心,又泡上一壶新茶,才在旁坐下。
“奴家名唤月娘,敢问公子名讳。”妇人端起茶壶给他添上一杯。
“在下陆言,不过一乡野村夫而已,就不必喊什么公子了。”
月娘掩唇轻笑,“说笑了,奴家观公子样貌气度,今后定然非同凡响。”
她又打开桌上的小盒,道:“这是广通源的霜糖,加些到茶里,端的是甘冽甜蜜,好得紧哩!”
一边说着,便舀了那霜糖加到了陆言的茶碗里。
陆言有些感慨,没想到会在这里再品尝到自己做的白糖。
“公子感觉如何?”
陆言听闻,也只能夸赞了一番。
月娘说着些城里的闲谈趣事,其虽只是个女子,却是涉猎广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两人很快相谈甚欢。
月娘抬手正要夹点心之时,忽地一双筷子掉落下去,她便去弯腰拾箸。
陆言忽地一惊,他感觉到脚上被人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月娘,你这是做甚?”陆言惊问道。
却见月娘缓缓抬起身来,那胸前的绢纱松松垮垮,露出一片春光来。薄纱之中雪白的肌肤,透着露骨的诱惑来。
月娘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却是也不遮掩,反而用狐媚眼紧紧瞧着他。
月娘缓缓起身,纤腰款款、雪臀微晃,已经是来到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