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青与卢建成对此事再无疑问,而柳依依此时,亦被陈元刷新认知。
“夫君之智慧,实令人叹为观止,若你不说,连我也未想到,你竟就此事早已提前布局。”
陈元笑呵呵地回应。
“娘子平日自是只留心诗社之事,这段时间我们确实缺乏沟通。”
当着外人的面,陈元此时选择给柳依依留几分颜面,他只是未明说,柳依依平日根本不与其沟通,何谈知道其想法一说。
柳依依自是听出陈元未将事情说破,这时微欠一下身形。
“既然事情已然解释清楚,我亦感觉有些疲累,就不打扰夫君与卢大人和欧阳先生的交谈了。”
言罢,柳依依知趣地离开,她自知再若留下,万一陈元将一些话挑明的话,受辱的反而是她,不如借这机会假意回避,对大家都好。
待柳依依回奔自己房间,陈元与卢建成言说,想要真正让此事万无一失,还得卢建成发挥一下他的本来作用,待其明日早朝与他一起向女帝提完建议后,当如前面一样,积极地于各国之间走动,一来可及时掌握周边各国最新动向,二一来其可对外进行宣传,让其他王朝明白,大乾朝一直防备着他们,若他们敢趁大乾内部变革之时生出异端,还请自行合计后果,为了促成这一效果,陈元自会后面安排上官云飞、李猛、秋如意这些人,带一些人马进行操练。
并且后面举行各国间的军事比武,虽一切都本着友好目的,但是此举自是意在彰显大乾的军事实力。
陈元这样做,其实也是效法古人。
他的印象当中,曾经有一个强大朝代,组建一只水师于海上巡游各国。
彼时的大乾朝,尚未开发出海上航线,一切皆有内陆发展,但是这个现成的经验和方法可以拿来用。
大乾玄甲军,可以在卢建成前面一番铺垫过后,然后有组织地周边各王朝进行巡游,让各国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虎狼之师。
所以趁卢建成先行铺垫这段时间,令上官云飞等人操练军队很有必要。
……
永安州。
黄爷派出手下黄沙游说北方的古尔德,同时又想借长孙立侄子长孙青,离间其与高平的关系,结果这一计划并不成功。
黄爷那时急于布局,未将长孙立考虑其中,也是这一疏忽,反让长孙立看出其别有用心,黄爷非但没有离间成功,反使得其与高平之间,关系更加亲密。
话虽如此。
因长孙立与高平关系更好,让长孙青很失望,黄沙再离开前,收到黄爷秘令,令其找机策反长孙青,然后借其手挑动一场战事。
黄爷虽此时自感失利,已然决定暂时遁走他国,而不是待在大乾京师继续坐镇指挥,但是他却没有放弃计划。
以黄爷的手段,他自然听到风声,女帝这段时间欲兴变革之事,并且是针对各世家。
这正是黄爷可以再次利用的机会。
“看来得先让北方的瓦慎尔答部,给南边几个王朝先做个榜样出来。”
而黄爷整个计划,也无特别高明之处,无非就是让黄沙说服古尔德让其在北朝的朝堂上进行一番活动,然后让长孙青以使者身份到达北朝。
只要长孙青一至,那边就会有兵马骚扰永安州,并且还会拿下几个镇子。
如此,就可彻底坐实长孙青投敌的帽子。
只要长孙青投敌一事坐实,黄爷自有办法安排人往朝廷上书请求革了长孙立的职务,毕竟长孙立要避嫌,只要长孙立离开永安州,只剩下一个高平,其人性格冲动,早晚会受不了挑衅与北朝直接开战。
只要北边打起来,黄爷自可顺理成章执行接下来的计划,他会鼓动南边各部也与大乾作对,并且言说要趁早。
黄爷根本不必与这些王朝讲说形势如何,他们自己就能看得出来机会摆在眼前。
黄爷想要发动战事,看似对其没有好事,实则不然。
他这段时间已然了解到大乾玄甲军的厉害,大乾朝与各国之间一番死磕的战斗,最终结果只会两败俱伤,那时黄爷只要出面联合几个世家的力量,自可轻易卷土重来。
彼时。
大乾的玄甲军已为各王朝消耗得差不多,而各王朝也必被玄甲军打到残血,黄爷这时出面收拾残局非但可以一举夺得大统,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借机扩大版图。
到那时黄爷非但不会被人诟病,反而会被人们说成是开疆裂土之一代名君。
“如此说来,老夫还得多谢陈元这段时间一直作对,不然何来这更好的机会。”
黄爷并不认为此番失利,乃是多么令人沮丧之事,反而是陈元阴差阳错间,对其进行得另外一种成全。
黄爷的心态不错。
与此同时,黄爷还告诉黄沙,他完成任务与他汇合之前,需秘密地将兰馨这个丫头转移走,并进行秘密培训,将来有一天她会易容过会,再次回到陈元身边。
兰馨自打上次神秘失踪,一心想要报仇雪恨,自是乐意配合黄爷,她现在已经接受秘训完毕,不只诗文方面有长足进步,而且还学会了一些刺杀手段。
这的确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眼下黄爷为了万无一失,还未打算安排兰馨重新潜伏回陈元与柳依依身边,又或者命其干脆潜入宫中,成为女帝身边的侍卫,所以黄爷是做了两手准备。
此事虽然放在后面,但是挑战北方战事,这件事情在黄爷离京之前,并打算丢卒保车牺牲掉天玄之前,是必须要做成之事。
……
京城。
早朝之时,陈元正想与卢建成向女帝提出建议,结果兵部周大人那边比陈元还快一步。
“陛下,永安州传来最新消息,永安州长孙立之子倒长孙青投敌北朝,并在其为眼线的情况下,北朝之人已攻克永安州外围的,卢龙、兴平两镇。据高平将军汇报,因事情紧争,其已先与北朝开点务要夺回失地。”
此言一出,百官震惊。
唯有陈元听闻此事,却保持脸上笑容,他并不认这是一件遭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