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也非常不满：“苏娘子，你来评评这个理。哪有因为这种事就不理娘家人的。她半年都没有娘家。好狠的心肠。”

王氏怒道：“多嘴。”

生出来这样的女儿，她脸上也无光。

这种丑事本来不应该叫外人知道。不过苏裳是女儿的好友，也许可以让苏裳去杨家探望女儿，回头自己再问一下详细的情况。

她相信，女儿温柔善良，怎么会说出来这样的话？这其中是不是杨家人在搞鬼？

想到这儿，王氏对刘氏说：“你去厨房看看，叫厨房多做两个菜。”

她要支开刘氏，单独和苏裳说话。

刘氏偷看了那个小木盒一眼，恋恋不舍地走了。

王氏说：“我也是这么劝老爷和他哥哥的。你赵伯父性子暴躁，你赵大哥又耿直，他们二人听了杨怀的羞辱之后，怒不可遏，当时就发话，不和杨家来往。苏裳，我女儿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必定有什么隐情。我几次派人去杨家打听消息，结果连杨家的门都没进去。你们是好友，苏裳，你帮帮我，你帮我去看看思蓉，看看她过得怎么样。”

“听说杨怀这半年连着抬了三房小妾，年前又抬了新人。这种日子，她怎么会好？”

王氏哭了起来。

苏裳突然单膝下跪。

王氏吓了一跳：“孩子，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

苏裳说道：“伯母，我骗了你。昨日我就去了杨家，见到了思蓉。她过得很不好。”

王氏先是一惊，随后问道：“她过得不好？她果真过得不好。”

被她猜中了。

王氏靠在椅背上，用手绢盖住脸，肩膀轻轻抽动，显然是哭了。

屋子里非常安静，只有王氏轻轻的哭泣声。

她哭了一会儿，拿掉手帕：“我就知道她过得不好。她从小乖巧听话，懂事，又孝顺，怎么会说出来不和娘家来往的话。我日夜都在想她，我昨夜还梦到她在哭。”

“苏裳，你快说，是不是杨怀欺负她？”

苏裳叹了一口气：“伯母，你听我说。杨怀那人非常恶毒，户部压制他，他就迁怒思蓉，虐待她殴打她，甚至拿鞭子来抽他。思蓉的胳膊上新伤和旧伤叠在一起，狰狞的可怕。现在是冬天，思蓉穿着破旧的冬衣，她鞋子上的绣线都破了还不舍得丢，洗得干干净净放在衣柜里。她身上没有任何首饰，首饰盒只有一对儿珍珠耳坠，而杨怀的那四房小妾，每人手腕上都套着两个手镯，穿着崭新的水獭毛棉马甲。”

王氏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发青：“杨家，该死。杨怀，该死。”

苏裳：“”并非思蓉不想回娘家，而是杨怀关着她不许她回来。她从来没说和娘家断绝关系的话这，些都是杨怀的杜撰，是杨怀骗了你们。

王氏听到这儿已经气得浑身都在哆嗦：“杨怀竟敢如此！”

苏珊接着说：“我也见到了杨敏。”

王氏紧紧抓住苏裳的胳膊：“她可好？”

“杨敏乖巧可爱，聪明伶俐。”

王氏的手松了松：“那就好，那就好。”

“杨敏说杨怀不仅拿思蓉的首饰，还拿她的宝贝送给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