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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西闸口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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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水糊住睫毛,陈参的视线有些模糊,来不及擦去,又一道血光在眼前闪过,身边一个效节军卒捂着喉咙跪在地上,军卒挣扎地想站起来,但最终还是将头抵在血泊里。

“效节军兄弟们!”

他嘶吼着劈断斜刺来的长枪,断裂的柘木枪杆迸出白茬:“陈参对不起大家,只求兄弟们随我死战不降,以待都指挥使救援!”

“死战不降!”

被围杀的效节军卒怒吼地在泥淖中结成圆阵,铁甲沾满苇絮与血痂,像一群困在沼泽里的铁兽。

滩涂上横七竖八插着断箭,箭羽上的凝露正被渗入的鲜血染成褐斑。晨风掠过芦苇荡,带着盐碱味的血腥气钻进滩涂之上的每一道甲缝。

“那是陈参,赵行实,去把他给本帅剁碎了!”

远处的岸坡上,刘守文抬起马鞭,吼出心头之怒。

行营裨将赵行实的领兵增援,让败逃的刘守文终于敢勒住马缰绳,敢于拨转马头,直面身后的追兵,也想起追杀至此的陈参。

作为义昌军节度使,刘守文对作战失利的军将从不姑息。

观音庙一战,陈参领精兵三百伏击劫掠盐泽的沈烈,不仅没杀死沈烈,反倒让三百锐卒尽失,只有他一人活下来,刘守文必定要对陈参处于军法。

但,这只是原因之一。

其二,则是因为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参之妻黄氏,黄氏长得貌美,性子也好,尤其是说话的声音,入耳软糯酥麻,听得一声便七窍通透。

刘守文对黄氏垂涎已久,总想弄到自己的房中,但陈参是义昌军都尉,手握兵权,如果贸然抢夺,恐引发兵变,刘守文自诩儒帅,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自毁形象。

恰好,机会来了。

陈参兵败,刘守文将他关进大牢用了重刑,给留了一口气,不是惜才,而是用陈参的这口气逼迫黄氏就范。

当陈参爬出牢房,逃离清池城时,黄氏主动走进刘守文的房内,当着刘守文的面,黄氏将藏在身上的匕首扎进心窝,笑着死去。

什么都没得到,还喷了满身血。

刘守文恼羞成怒,让人把黄氏吊在清池城的城门楼上暴尸,同时又命人立即找出陈参,将他千刀万剐。

这也是陈参为什么会昏死在长芦县城内的原因,因为陈参知道,整个沧州只有长芦县城能躲过刘守文。

该死的人没死,还成为沈烈的属下,自己还险些死在他的手上,刘守文怎能不怒,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

“末将遵命!”

赵行实回得很干脆,没有半点犹豫。

其实,赵行实跟陈参的私交很不错,而且陈参在战阵上救过赵行实的命,所以两人以兄弟相称,赵行实也经常在陈参的家中把酒言欢,通宵达旦,对陈妻黄氏很尊重,称其为嫂嫂。

然而,当陈参落难时,赵行实没敢替陈参多说一句好话,因为他知道刘守文治罪陈参的根源,更不想因为陈参而自毁前程。

在利益面前,情分一文不值,任何看似牢不可破的关系,与利益发生冲突时,就是一层纸,一捅即破,关系再好,扯上利益,什么都会变成透明。

“陈兄,得罪了!”

赵行实纵马上前,将马槊平指陈参。

陈参用握刀的手背蹭去眼前的模糊,勾了勾嘴角,像是某种释怀,随后转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用靴底用力碾了碾,重新将崩了刃口的双刀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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