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许靖川不可能做出来在猫眼偷看门外的事情,所以身子垮了下来。
她盯着电子屏上跳动的数字,难堪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后悔。
是她太着急了,看到他身边有个女孩子出现的频次较多,就按捺不住了。
不应该的,她应该再等等。
等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古朝赶紧进去,用力地按着关门键。
就仿佛逃离了这里,刚刚所有的难堪就都不作数了。
出门上车离开,半路接到了小赵的电话。
他哀嚎,“古姐,你和先生怎么了,先生打电话把我骂了一顿。”
古朝有些意外,“他给你打电话了?”
那边说是,追问她,“就是送个饭,你怎么还把老板惹生气了?他打电话说我干不好份内的事以后就别干了,这一听就是生气我让你去送饭,你们到底怎么了。”
古朝面无表情,“还不是昨天会所里出了事,提起了这个,他有点小情绪。”
不过她又说,“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他发泄完就把这事儿放下了。”
那边稍微安心了一些,“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你们俩闹不和了,你跟着先生也有段时间,不应该的。”
“没有。”古朝笑了,“你别多想。”
……
阮时笙正在画廊二楼画画,房间门被推开,有人进来。
她没当回事儿,能出入这里的都是自己人,所以她看也没看,“又无聊了?”
她以为是贾利,就说,“我这里马上画完,一会儿我下去看店,今天你休息一下也好。”
说完没听到对方回应,她才感觉到不对劲,转过头去。
进来的并不是贾利,是阮清竹。
两人有段时间没见,阮清竹变化有点大,整个人素了下来,即便也打扮的精心,却没有之前珠光宝气的感觉了。
她还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的摆设。
这小房间被阮时笙用来当画室,平时在这里画画,有一些成品或半成品也会暂时摆放在这。
贾利还给她挂起来了几幅画,看着像那么回事儿。
见她看过来,阮清竹才抬脚过来,“我从这儿路过,上来看看。”
阮时笙没什么表情,转回身继续画画,“我这里是不让外人进的。”
“我还算外人?”阮清竹问,语气还算温和。
阮时笙没回答她,反问,“到我这有事儿吧?”
阮清竹站到她旁边,看着她画的画,说,“我还记得你上学的时候绘画得过奖。”
“真不容易。”阮时笙说,“你还能记得这事儿,破天荒。”
阮清竹也不管她的嘲讽,又端详了一会儿,然后说,“前几天我出门,碰到司清了。”
阮时笙拿笔的手一顿,想了想,放下来,站起身。
旁边有个洗手池,她过去把手洗了,“你想说什么?”
“她说你送给他一幅画。”阮清竹说,“画的是你父亲。”
阮时笙嗯一声,“她没跟你说实话。”
她说,“不是一幅,是两幅。”
阮清竹抿着唇,“你为什么要送给她。”
“想送喽。”阮时笙说,“怎么了,这种事情你也要干预。”
阮清竹明显深呼吸了一下,“她也好意思收,她都嫁人了,也不怕她老公介意。”
阮时笙笑了,“这个还真不用你操心,她老公并不介意。”
“怎么可能?”阮清竹皱眉,“怎么可能不介意?”
她说,“你不要听她在那里说,她自然怎么好听怎么形容她老公,哪有男的会不介意?”
“怎么了?”阮时笙说,“是不是你老公介意了?”
她对周彦平不敢说百分百的了解,但也算是清楚他的性子,就不是个大方的人。
之前在阮家,有听到二夫人背后吐槽过他,说他虚伪,明明介意阮清竹的曾经,却还要装出一副过往全都翻篇儿的样子。
阮清竹像是被她一语说中,表情尴尬了一瞬,反驳的话都发虚,“没、没有。”
阮时笙不想跟她聊太多没用的,“你过来只是想说我送司清画的事儿?”
阮清竹将视线转到别处,“那也不是。”
她抿着唇,好半天才说,“我这几天跟周彦平吵了几架,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阮时笙皱眉,不明白她跟自己说这个干什么。
不过随后她就明白了,因为阮清竹说,“你能不能让孟缙北给他施施压,让他安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