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惠笑着,“也行。”
结果孟缙北念了两个菜名,候着的服务员提醒,“这两个都点了。”
厉惠说,“是宋学长点的,多巧,你们口味差不多。”
孟缙北嗯一声,又加了两道别的菜,其中一道也点过了,还是宋砚舟点的。
阮时笙眨了眨眼,把菜单拿过去,“我来我来。”
她加了两道菜,按照孟缙北口味点的,然后问服务员,“这两个没人点吧?”
服务员记下来,“没有。”
菜单放下,阮时笙说,“那就这样。”
没人察觉出不对劲,厉惠拉着阮时笙说起毕业后这几年的生活。
她还提起之前社团聚会的事儿,问阮时笙当天怎么没去。
阮时笙说,“其实是去了的,但是半路打的出租车被撞了,受了点伤,去医院了。”
厉惠张着嘴,半晌后哎呀一声,“伤的重不重?”
阮时笙说,“没事,只是有些挫伤,医院观察一晚上,第二天上午就出院了。”
厉惠砸吧嘴,“真可惜,就差一点点。”
说完她看了一眼宋砚舟,又快速将视线转走,“那天社团里的人几乎都到了,难得整齐,就差你。”
阮时笙说,“下次的,下次有机会咱们再聚。”
厉惠点头,然后问,“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啊,怎么都没通知我们?”
阮时笙结婚这事儿没有瞒着谁,但也没有通知出去。
厉惠又说,“我们都以为,还以为……”
她没把后边的话说出来,就哈哈笑两声。
阮时笙没明白她这笑的意思,但是没深究,也跟着笑了笑。
孟缙北在旁边用舌尖顶着侧腮,表情似笑非笑,但眼底是冷的。
等了一会儿上了菜,大家边吃边聊,还点了几瓶酒。
厉惠把酒开了,她难得过来一趟,明天又放假,叫嚷着让大家不醉不归。
她这么放得开,旁的人也就没拒绝。
于是推杯换盏,中途又续了两次酒。
阮时笙酒量不错,可实在是喝的多,最后也有点高了。
她靠在厉惠胳膊上,絮絮叨叨的说从前。
她说那个时候她在学校挺难的,因为抄袭事件,宿舍和班级里的人都排挤她,社团里大部分的女孩子也跟她不怎么来往。
只有厉惠,但凡社团有活动,在群里都会艾特她,叫她一起,帮她赚学分。
然后她又说起上次社团聚会,她跟社团别的人关系都不熟,之所以过来参加,纯纯是奔着厉惠来的。
只是没想到最后出了事儿,没赶过来。
提起这个厉惠就叹口气,“那天你没到,是挺可惜的。”
她转头看宋砚舟,“那时候你还和宋学长在一起,我们先到的饭店,还想着等你们来了就起起哄,问问什么时候能吃你们俩的喜糖?”
说完她摇摇头,“真是没想到,你们俩在一起那么多年都能分开。”
阮时笙笑着,“也没事儿,还是朋友。”
“这倒是挺让人想不到。”厉惠说,“很少有你们这种,交往多年后分手还能做朋友的,青春成本太高,但凡分开,大多数都老死不相往来了。”
阮时笙低头倒酒,没接这句话。
厉惠又想到个事儿,“那天聚会结束,你表妹过来接走的宋学长,当时我们就想,你怎么没自己来,没想到是出事了。”
她说的应该是周可柠。
周可柠和宋砚舟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后来她怀了孕,他们俩对外宣称分的手。
阮时笙端起酒杯,“是有这么个事,当时我在医院,手机坏掉了,只能让我表妹过来。”
厉惠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晃着空杯子,又说,“你们俩怎么还分手了,当时我们可都觉得你们俩会走到最后,你们交往那么长时间,感情一直不错,连架都不吵。”
说到这里,她看着阮时笙,“好像我们聚会完没多久你们俩就分了,不会是因为那天你没来,他生气吧?”
阮时笙笑了,摆摆手,“不是不是,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儿就闹分手。”
她看了一眼宋砚舟,“我们两个是和平分开的,时间长了可能更像亲人和朋友吧。”
宋砚舟正在和厉惠的男朋友说话,也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头看过来。
阮时笙笑了笑,又去看孟缙北。
孟缙北吃的差不多了,靠着椅背,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认真的听着她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