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的老板听到动静跑出来,很显然双方的人他都认识,赶紧站到中间,让他们别冲动。
薛晚宜也上去拉着贺燕归,劝他赶紧回家。
她说,“你这样算是把我也算计进去了,太不地道了。”
她话刚说完,对面有人哎一声,“这小娘们看着可挺眼熟。”
接着有人附和,“是眼熟,肯定是在哪见过。”
前面说话那人眯着眼,过了一会想起来了,转头问,“就上次,和贺老大哥在饭店碰见那次,是不是有她,最后她把咱们二少给拉走了,是不是?”
他这么一说,别的人就想起来了,“是她是她,我记得了。”
他们打量薛晚宜,啧啧声音不断,还调笑着,“小娘们长得是真不错。”
甚至有人直接上前,冲着薛晚宜来,“你怎么看上他了,你看上他哥我都不意外,这小崽子样样不行……”
说到这里,他像是反应了过来,“是钱给的多?”
有人突然来了一句,“也可能是活好。”
这话一出来,那帮人就哈哈笑起来,笑声夸张,“你还别说,真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薛晚宜看着他们,慢慢的冷下脸来,“你们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哎哟,还生气了。”有人说,“这小娘们还挺辣。”
薛晚宜用舌尖顶着侧腮,盯着那帮人看了几秒,又转头看贺燕归带来的人。
贺燕归虽然有时候莽莽撞撞,但也不是傻子,既然提前踩了点,就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带的人数肯定更多。
她松开手,往旁边退了退,话是对着贺燕归说的,“随你。”
贺燕归早就绷不住了,尤其是听见那些人拿着薛晚宜过嘴瘾。
全身肌肉紧绷,但凡没有薛晚宜拉着,他早冲上去了。
现在薛晚宜松了手,他牙关咬紧,还不忘了提醒她,“你离远点,别牵连到你。”
然后又说,“你放心,这帮狗犊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薛晚宜挺听话的,真的又退了一大段。
那酒馆老板见状,也知道拦不住,赶紧招呼店里的人把院里的东西都收一收,他也快速跑进店,把门关了。
薛晚宜从院子退出来,站到巷子里。
也不知里边是谁先叫了一嗓子,“动手。”
接着就开始乒乒乓乓,唧唧哇哇,嗷嗷乱叫。
酒馆的院子里吊了盏灯,度数挺高,照的院子里锃亮。
中途不知谁的酒瓶子飞起来,砰的一声,正好砸在那盏灯上,灯泡爆开,院子里瞬间陷入黑暗。
然后叫声就更大,薛晚宜转身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听着里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把手机拿出来。
她想拨个电话出去,里边打成那样,估计谁都没有办法全身而退,她不确定对方的人会不会报警,只是这种事情一旦报警,全都得蹲进去。
她得提前把贺燕归带走。
可通讯录里找了一圈,也不知道该找谁。
以往有事儿,她肯定找孟缙北,可孟缙北今天在约会,而且这个事情找他,免不了要被他骂一顿。
所以思量了再三,最后她把电话打给了贾利。
贾利还挺意外,接到电话就调侃,“这是谁啊,让我听听这是谁,八百年想不起来我,今天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他耳朵还挺好使,声音一顿,马上问,“你那边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吵?”
虽然站在了巷子里,但是互殴的那帮人嗓门实在是大,又骂又叫,确实挺吵。
薛晚宜说,“我这里出了点事,你能不能过来帮我一下?”
……
薛晚宜是陪着贺燕归在医院包扎伤口的时候看到许靖川的。
贺燕归伤的不轻,打急眼了,有个人拿着断底儿的啤酒瓶子来捅他。
他虽扭身躲过了,可到底也在腹部划了个不小的伤口。
伤口需要缝合,他躺在急诊室里的移动床上,薛晚宜就坐在外边的长椅上,垂着视线木着一张脸。
贾利站到旁边,龇牙咧嘴的,“怎么没叫我,我过去拦一拦,应该就打不起来了。”
贺燕归这个人无脑,但是好忽悠,稍微哄一哄,估计那股气性就降了。
薛晚宜不说话,只等了等,就见一双鞋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还不等抬头看,就听贾利惊讶的开口,“许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许靖川没回他的话,只看着薛晚宜,“你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