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晚宜一瞪眼,他赶紧又说,“你也看不上我,我知道。”
下楼的人又上来了,俩人把花束拆开,挪到包间里,然后包间门关上,吭哧吭哧重新打包。
贺燕归已经没了胃口,应付的吃了几口就将筷子放下,嘟囔,“这一天天,办事都办不明白。”
薛晚宜说,“你手下的人跟你一样不靠谱。”
放在别的时候,贺燕归肯定要狡辩两句,但是现在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俩人手脚利索,没一会儿就重新包扎好,俩人还挺用心,拆成了十束花,寓意十全十美。
贺燕归不想听这些,“得得得,别说这些,没有人要表白,不需要你们这些喜庆话。”
他拿了钱夹,抽了几张票子给对方当加工费。
出手阔绰,那俩人很高兴,谢了又谢,“老板大方,祝您和您女……”
祝福话说多了,嘴有点秃噜,对方中途刹闸,把后面改了,“……祝您和您朋友们财源广进,万事顺遂。”
那俩人撤了没一会儿,包间门再次被打开,这次来的是贺老先生。
人还没进来,声音先传进来了,“抱歉抱歉,来晚了,那帮龟孙子,一点事扯来扯去,结果说的话没一句有用的,全他妈是放屁。”
话说完,人露面了,中年发福男,剃着大光头,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比贺燕归的还粗,穿着大花布衫,面相倒是还好,一张笑脸。
进了门发现人挺多,他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过来,“哎哟,这么多小孩。”
他到贺燕归旁边坐下,扫了一圈,然后转身就在贺燕归后背拍了一下,“你上次把谁绑了,不长眼的,谁你都敢动。”
贺燕归介绍了一下薛晚宜,又介绍阮时笙。
介绍薛晚宜的时候,贺老先生挑着眉头,站起身跟她握手,“哎呀哎呀,就是你这姑娘,对不住了,我家这小子做事没个深浅,让你受委屈了。”
他也不推卸责任,“也是我没教好他,我也有责任。”
薛晚宜陪着笑,没说客套话。
贺老先生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又说,“不过你放心,他哥已经把我们俩都训了,说我们俩再敢犯事,要我们俩好看,他肯定不敢了,我以后也好好看着他。”
介绍到阮时笙,他同样握手,“哎哟,你就是姓孟那小子的老婆?”
他还啧啧两声,“那小子眼光真好,小姑娘长得不错。”
之后阮时笙又介绍了司清和贾利,贺老先生听说过老宋和贾家人,挺意外的,“哎哟,你们这些小家伙,背景都不差呀。”
他想了想,“咱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以后都是朋友,遇到什么不好解决的麻烦,你贺叔道上认识的人多,来找我,我保证给你们解决的明明白白。”
然后他又在贺燕归背上拍了一下,“我家这混小子身边也没什么靠谱的朋友,你们以后多带带他玩。”
阮时笙看向贺燕归,贺燕归缩着脖子,“别总捶我后背,你劲儿可大了,捶一下可疼了。”
贺老先生一瞪眼睛,这回不捶了,去拧他脖子上的肉,“男子汉大丈夫捶你两下还受不了了。”
贺燕归脖子缩的紧,贺老先生拧了半天也没拧到正地方,最后哼了一声,“你要像你哥一样多好,我都懒得管。”
贺燕归撇了下嘴,“我要像我哥一样,跟你得有操不完的心。”
阮时笙摸出手机,拿到桌下看了看,孟缙北那边没动静,看样子事情还没处理完。
那爷俩打了两句嘴炮也就停了,而后贺燕归问他要不要再加两道菜,老先生摆摆手,“刚刚跟那帮瘪犊子掰扯,气都要气饱了,吃不下去。”
他看了一眼餐桌,“你们慢慢吃,不用管我。”
他过来的实在是晚,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
又等了一会儿彻底吃好,贺燕归按铃叫了服务员过来结账。
贺老先生还问大家急不急回家,不急的话可以再招待他们去别的地方潇洒潇洒。
谁都没那个心情,大家委婉的拒绝了。
老先生还挺遗憾,“还想带你们去我地盘上转转呢,既然你们都着急回家,那我也就不强求了,下次有机会再说。”
他们从饭店出来,刚走到大厅,就有服务员过来。
对方很显然认得贺老先生,凑到他身前说了两句。
声音压的低,但阮时笙和薛晚宜就站在旁边,没有听全面,却也听到了一些。
服务员提了许靖川,说他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