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利说,“我就听了一嘴,别的不知道。”
他抓了抓头,也不知道怎么说,“之前阿笙有一幅画,就是放在仓库里的那一幅,听宋夫人说,画里面的人是阿笙的父亲。”
他搞不明白,“可阿笙不是阮家大小姐么,她父亲是阮二先生,怎么又变成别人了?”
孟缙北转身上楼,一句话都没说。
阮时笙在休息室,孟缙北敲了门,里边没有声音,他扭了一下门把手,并未反锁。
推开来,还没等看清人,一股烟味就扑面过来。
他眯了眯眼,这才看到阮时笙。
窗帘拉上了,屋子里一片灰暗,休息室里只有张床,她就坐在床边,一脚抬起踩在床边沿,胳膊搭在膝盖上,手指上夹了根烟。
肯定不止抽了一根,屋子里的烟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听到了声音,她并未看过来,只是对着空地弹了弹烟灰,“没什么胃口,你中午自己吃吧。”
孟缙北反手关门,走过来,先是拿掉了阮时笙手中的烟,然后过去将窗帘拉开一些。
阮时笙有些被刺到眼,扭头躲了一下。
孟缙北又开了窗户,之后才过来站在她面前,“她说什么了?”
阮时笙没看他,“谁?”
“司清。”孟缙北说,“你父亲的前女友。”
阮时笙一愣,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她……”
话没问完,她又缓了下来,是了,他手段多,消息灵通,知晓了阮家的那些破事也正常。
结婚前一天他递过来的文件里只查了她和宋砚舟分手后外界的传言,她就以为别的事他没查。
怎么可能,他这样周全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把她查个底掉。
所以怪不得画廊开业那天,司清携着老公过来,孟缙北看她的眼神不太对。
阮时笙垂着视线,半晌后才说,“说了挺多。”
怎么说呢,和阮家那边是完全不同的版本。
在司清的嘴里,她的生父封阳并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也没有对出身不错的阮家大姑娘动任何心思。
反而是姓阮的女人见色起意,一眼就相中了他。
司清说,那时她和封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是阮清竹不管不顾的纠缠上来。
不只对封阳各种示好,还对她这个正牌女友各种威胁。
封阳没给过她好脸色,拒绝的话一次说的比一次狠,却并未打退脑子一根筋的阮家大姑娘。
直至后来,司清接了消息,赶去了一家小宾馆,将俩人堵在了房内的床上。
战事已经结束,封阳躺在床上不知死活,阮清竹靠着床头,用被子将自己堪堪遮掩一些,露出来的锁骨脖颈处痕迹明显……
最后封阳被送进了医院,药下的太多了,险些要了他的命。
一个多月后,阮清竹怀了孕。
司清和封阳提了分手,司清说,“能有什么办法,发生那样的事情,我知道他无辜,可我接受不了。”
况且对方连孩子都有了。
她大受打击,连夜离开,着实萎靡了很长一段时间。
最后是家里人受不住,赶紧给安排个男人相亲,也就是现在的宋先生。
相处了半年,她结了婚。
婚礼当天还曾接到了封阳的电话,问她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
她没回答,挂了电话。
后来听说,电话挂断后,封阳把阮清竹约了出去,他有些癫狂,刀架在她脖子上,想把她送到阎王爷面前。
至于为什么没狠下心来,司清说,“因为你母亲说你在她肚子里动了。”
阮清竹的命,是靠着她才保下来的。
阮时笙下巴抵在膝盖上,“阮家人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所以你说,究竟哪个版本是真?”
孟缙北上前一步,将她抱在怀里,“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
“你连这个都查了?”阮时笙抬头看他。
孟缙北低头看她,“你的事情,我都查了。”
他弯下腰来,与她平视,“不是防备你,只是,阿笙,是我太想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