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利一瞪眼睛,钢铁大直男张嘴就想反驳,但思虑两秒,最后化成娇气的一哼,“才看不上你们这些死鬼。”
这么一打哈哈,饭桌上的气氛比刚刚要好很多,这个尴尬的话题也顺势带过去了。
之后没再说工作,话题落到阮时笙的画廊上。
贾利抱怨,说本来以为开画廊是个挺冷门的生意,没想到今天开业第一天能火成这样,今天光是打包就累的他手都酸了。
阮时笙说,“全是人情,你瞅瞅今天来的哪有几个是喜欢画作的。”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孟缙北,“一大半是想和孟总攀关系的,今天这生意有孟总一大半的功劳。”
孟缙北嗯一声,“所以有好处么?”
阮时笙说,“孟总要什么,尽管说。”
孟缙北勾着嘴角,“还没想好,晚上回去再说。”
他似是随便一说,语气也很正常。
可旁边的贾利又哟哟哟了起来,“晚上回去说?咳咳,你们俩注意着点,我们这一桌都是单身狗,狗粮过敏。”
他一提醒,阮时笙才反应过来孟缙北的话似乎有点歧义,她不自在,只能赶紧瞪着贾利,“你哪那么多话?”
孟缙北给阮时笙夹菜,“狗粮都揣兜里,一桌人,就你伸手来拿。”
阮时笙附和了一句,“谁说不是。”
孟缙北又说,“夫妻相处,自然和你们不同,不是很正常?”
阮时笙附和,“谁说不是。”
说完感觉不对,啊了一声,她转头看孟缙北。
孟缙北想笑,也确实是笑了,提醒她,“吃饭吧。”
阮时笙低头吃菜的时候,视线扫过安澜。
她正端着杯子喝水,目不斜视,好像刚刚的玩笑话一句都没听到。
饭桌上没人喝酒,所以最后吃饱喝足就散了。
杨初尧要回酒店,站在饭店门口,阮时笙说,“我送你。”
她本也是开车过来的,不过是一脚油门的事。
杨初尧没拒绝,“麻烦阮小姐了。”
孟缙北也是开车来的,但他跟着上了阮时笙的车,“阮小姐也送我一程。”
阮时笙说,“我服务周到,直接把你送到家。”
刚说完话,安澜就过来敲了车窗,敲的是副驾驶的。
孟缙北降下窗玻璃,“怎么了?”
安澜说,“上次跟你说的那个项目,文件发你了,有看吗?”
孟缙北似乎没想起来,“等明天我问问项目经理,不太记得了。”
安澜哦了一声,“行吧,那就明天再说。”
安洵已经走到自己车旁,叫她,“走了,不是说晚上不让我在外边瞎晃,到点就回家么,赶紧走。”
安澜朝着他过去,嘟囔了一句,“这时候你倒是来听话的劲了。”
姐弟俩的车先开走的,阮时笙将车子开到阮城车旁,车窗降下,跟他打了招呼后开走。
先送的杨初尧,之后车子开到画廊,贾利开了自己的车回家。
等车子再次启动,朝自己家开的时候,孟缙北摸出烟盒。
看得出来他是想抽一支,但有所顾忌,烟盒只是在手中把玩。
阮时笙说,“想抽就抽,不用忌讳那么多。”
孟缙北把烟盒放回去,“不抽。”
他向后靠,等到前面红灯,阮时笙将车停下后才说,“今天宋家夫妻俩,你们关系很好吗?”
阮时笙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谁,是司清和她老公。
她说,“算不得好,她想买我的画,我没卖,认识也没几天。”
“你的画。”孟缙北说,“你的画也根本没挂出来。”
阮时笙说,“在楼上放着,被她看到了。”
“人物那一幅。”孟缙北问,“是不是?”
阮时笙奇怪,“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