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城问,“阮老板给打个折不?”
阮时笙笑着,“别说打折,看上哪个,免费送你。”
“看了一圈,没有你的画,要是送我,那怎么也得送你自己的作品才显诚意。”阮城说着就叹了口气,“想当年你作品也挺多,偏偏就一把火,阮老板的瑰宝全都付诸一炬了。”
贾利听不明白,“一把火?什么一把火?”
阮依在旁边脸一下子就白了。
阮城说,“笙笙当年作品也挺多,结果被人一把火都烧了,才导致现在满屋子画作,没一副是她的。”
“啊?”贾利很惊讶,“怎么还一把火都烧了?怎么回事?”
阮二夫人赶紧打断,“我看笙笙这边挺忙的,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一会笙笙注意看手机,我们把买画的钱给你转过来。”
阮时笙说好,二夫人又摆了一副慈母的架势,絮絮叨叨,让她不要太忙,开店是很累的一件事,但也要劳逸结合,身体最重要。
说的多了,就把刚刚的话题岔过去,阮依明显松了一口气。
阮家人也怕再多说,露馅的更多,赶紧告辞。
阮城也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从店里出去,走到车旁,能看到阮修亭和阮城站在一起,他不知说了什么,表情不是很好。
其实能猜到,无非就是刚刚差点让他们下不来台,阮修亭最是要面子,这是不乐意了。
阮时笙视线收回,就听孟缙北问,“你的画被烧了。”
“几年前的事了。”她不甚在意,“当时画的也不怎么样,烧就烧了。”
……
傍晚的时候店里又来了人。
阮时笙正在核对卖出去的画,就听门口的自动感应器播报,“欢迎光临。”
她赶紧抬头跟着说了一句,“欢迎。”
说完了一愣,“杨先生。”
她起身迎过去,“什么时候来的?”
来人是杨初尧。
他说,“中午到的,出差到这里,顺便过来看看。”
是了,他之前就说过会到这边来出差。
阮时笙引着他各处看,“巧了,今天才开业。”
走到老爷子的画展区,“爷爷的画卖出去了好几幅。”
杨初尧点头,“晚上约了阮二少一起吃饭,过来看你忙不忙,不忙的话就一起吧。”
当初跟杨老爷子对接上还是阮城帮忙牵的线,杨初尧和阮城私下认识,阮时笙是知道的。
她说好,转了一圈,又请他坐下聊。
这边正说着话,又来了人,人还没进来,先开口,“我来晚了是不是?”
安洵一身休闲装,手插兜,姿态懒懒散散。
看到杨初尧,他很意外,“杨先生?”
杨初尧点头,“又见面了。”
贾利在楼上整理小房间的画品,安洵随后上楼去。
不过也就几分钟,他出来,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手里捏着电话,语气有些不耐烦,“又怎么了?”
那边说了几句,他就说,“我在阿笙的店里,也是刚从家里出来。”
隔了几秒,他把电话挂了。
贾利也从屋子里出来,俩人一起下楼。
眼瞅着快到晚上约好的饭局,杨初尧也就没走,一直坐在这闲聊。
十几分钟后门口一辆车停下,安澜下来。
她也是站在门口盯着牌匾看了一会才进来。
阮时笙没起身相迎,安洵过去了,语气跟刚刚电话里差不多,都有点不太乐意,“我才出家门多大一会,你就要追过来,至不至于把我看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