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笙这一觉睡得并不久,也就半个多小时,而后被电话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把手机摸过来,眯眼看了一下,接了,“二哥。”
那边说,“出来。”
阮时笙一愣,“啊?”
阮城说,“我在孟家老宅外,出来。”
静默了两秒,阮时笙噌的一下坐起身,下床拉开窗帘。
这个位置还不错,能看到整个院子,包括大门口。
那边确实停了辆车,车型她认得,是阮城的。
她赶紧去拿了外套,“怎么过来了?”
阮城没解释,“见面再说。”
电话挂断,阮时笙整理一下,匆忙下楼,跑了出去。
院子收拾干净了,不见佣人,也没见孟缙北。
车子停在路对面,阮时笙风风火火的上去,坐定后立马瞪着眼睛,“昨天是你让孟缙北去捞我的?”
阮城瞥了她一眼,“你干的又不是什么让人长脸的事儿,我让他去?”
阮时笙一噎,确实,昨天那场面,谁过去她都丢人,但孟缙北过去,她最丢人。
过了两秒,阮城说,“你打电话来的时候他在我旁边,正在商量合作的事,他自己主动要去的。”
说完他朝着孟家老宅看,“他人呢?”
“不知道。”阮时笙说,“他今天事情应该挺多,我刚刚在睡觉。”
说完才想起来问,“找我什么事儿?”
阮城问,“我刚听说昨天的事,是徐家那个闹的?”
对对对,还有这一茬。
阮时笙说,“我给了徐老三一脚,他应该是进医院了,还打算晚一点过去瞅瞅。”
阮城启动车子,“现在去吧。”
他说,“我也想看看谁胆子那么大,在这个节骨眼儿闹这种事儿。”
阮时笙没拒绝,抱着胳膊,“走吧。”
车子开出去,路上的时候,阮城从一旁的储物格里拿了个东西递给阮时笙,“给你的,新婚礼物。”
阮时笙赶紧接过来,打开看,是一枚钻石胸针,孔雀造型,跟她手上的大钻戒差不多,闪闪发亮。
这是之前逛商场看到的,当时觉得挺好看,也没想要买。
没想到阮城记得了。
这么一对比,孟缙北收到的那个木雕就显得很上不得台面。
她嘴上客套,“这么破费干什么,这东西可挺贵。”
阮城说,“婚礼我没去,这个当补偿。”
阮时笙闻言表情缓了缓。
阮城有他自己的伤,从不参加婚礼,任何人的。
车子一路开到医院。
阮城有人脉,打个电话就问到徐家老三所在的位置。
俩人慢慢悠悠过去,还未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昨晚叫嚣厉害的徐年,现在正抖着声音认错,“孟先生,我错了,求您原谅我,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我给您赔罪……”
话没说完,一个卡顿,接着是杀猪一样的叫声。
阮时笙一愣,赶紧快步过去。
结果病房门先一步被人打开,出来的就是孟缙北。
看到她,他明显愣了一下,快速将门关上。
病房没那么隔音,里边徐年的惨叫声震耳欲聋。
孟缙北仿若没听到,看向她身后的阮城,“你们怎么来了?”
阮城没回答,而是问,“什么情况?”
孟缙北转头朝走廊一侧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