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在我们这待吗?”
“不待了。”陈浅浅道,“你把要用到的药膏都给我装起来吧。”
“成。”小木放下书,麻溜去拿东西。
陈浅浅低头瞄了一眼,发现他看的还是医书,上面画着些草药的图。
用毛笔画的图可想而知,糊得连哪边是头哪边是尾都看不清楚。
她忍不住问,“这玩意儿你看得懂?”
“看得懂啊。”小木拿着药膏放到桌上,像她一样低头瞅了一眼,振振有词,“这还有图呢,多清楚啊,怎么可能看不懂。”
“”行吧,怪不得人家能干这行呢。
小木自顾自将药膏打包,说道,“这一共有两种药膏,要混着一起用,早晚各一次。要是干了,就擦些新的上去。”
“行。没有吃的药吗?还有这个药膏,擦上之后会不会留疤?”
小木古怪的看她一眼,“他这是被烧伤的,哪需要吃药?里头又没烧着。”
“”
“至于会不会留疤,那就不一定了。看他自己恢复怎么样,如果好的话就不会,如果不好的话你懂的。”
“那就没更好一点的吗?不会留疤的。”
“”
小木没好气的看她一眼,“哪里有绝对不留疤的药?就算有,那也不是两百文能买到的。他一个男的,又没伤到脸上,留不留疤的有什么关系。”
“这关系可大了,以后找不到媳妇咋办”陈浅浅嘟囔两声,眼瞅着小木就要发作,立马拎着药膏溜回了内堂。
午饭是买了几个包子解决的,陈浅浅还顺带给祈安买了身衣服。
他原本的衣服已经被烧的不能穿了,现在穿着的还是小木的,总不能穿着回村,得脱下来还给人家。
等到大概三四点的样子,陈浅浅便带着祈安去了衙门。她娘非得跟着来,说要看看衙门啥样的。
等真正见到了,立马皱起脸,嘟囔道,“咋这么破啊”
衙门不在神牌镇,处于两个镇的交界点。
原本是在县里的,毕竟这是县衙,只是县里的那个十几年前就被人给砸了。那时灾荒比现在严重多了,即使是衙门也没钱修房子,干脆就搬到了这里来。
十几年都过去了,也没想着再挪窝。
这地原来是个祠堂,缝缝补补十几年,虽然依旧坚挺,但外在么
说是衙门都不会有人信!
要不是外边放着个鸣冤鼓,陈浅浅还真会觉得自己走错了。
听着她娘的抱怨,她压低着声音道,“娘,这可是有衙吏的,要是被他们听到就不好了。”
钱金英:“娘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