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雪清霜一直是闷闷不乐的状态，白芨知道她还在消化那样的事情。一次性杀了那么多人，对于从来没有动过手的她绝对是巨大的打击。

事情解决之后，红衣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村子，三人继续上路。

每日，红衣都会将白芨的动向告诉晏折，就像是个实时监视一般。

不需要信件，只要稍微捏个法诀，便可以跟主人对话。

“主人，属下发现，即便白芨路上耽搁，可方向始终未变，似乎是一直在朝着某个方向前进。但那个地方，属下看不透。”

“无妨，继续跟着就是了。”

切断联系，红衣只能叹了口气，这一路上，虽说花销不算太大，但是不明白了，为什么主人要对这么一个丫头那么上心。

在红衣眼里，白芨算不得多出众，自打她被主人救下之后，心里眼里便只有他。只要是主人的命令，她都会义无反顾的完成。

唯独这一次，有点退却了。白芨每一次看着她的眼神，好似都在说，我已经看透你了。再藏着掖着也是没有意义的。

每一次对上白芨的眼神，都让她毛骨悚然。

可是主人却看不到自己的害怕。

深呼吸之后，红衣重新换上笑容出去面对白芨她们。

可那些对话，早就被白芨听完了。

她早就察觉红衣的不对劲，所以一有空就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正好今晚上的被她逮了个正着。

晏折……

白芨看着手上的法印，照理说，她应该把这个东西消了才是。但……突然就想看他闯过来了。

她微微一笑，心里有了一个好玩的计划。

雪清霜这几日总是情绪恢复了许多，再一次变得活泼开朗，似乎前几日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白芨我……我想回到宗门。”

似乎是考虑了许久，雪清霜才缓慢开口。

不等白芨做出反应，她又继续说道：“我觉得你说的对，我需要将那些事情做个了断，逃避是弱者的手段，而我不是。”

突然的改变，白芨可以说是不敢置信的。

一个人的性格不可能只在这么几天就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如今她的气势一下子从洁白小莲花变成了黑莲花。

“我从前一直觉得，人心底一定是善良的，不管做了什么，他们其实本性不坏。可这些天观察来，跟我的认知差了太多，这不是他所教给我的。”

雪清霜手靠着心脏的位置，虽然她的这里，并没有。但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这算是成长。

白芨看着面前之人，以往在白芨眼里，她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只不过在人间走了几天，竟然获得了这样的成长。

不愧是天地产物。

“你若想回去，我不拦着。事情处理好，记得回来就是了。”

目送雪清霜离开，白芨觉得，也该处理一下红衣和晏折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

魔域之内，玄祭正在被荆棘困在高悬的空中，嘴角渗血，这是贸然出兵还失败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