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煤油灯的映衬下,媳妇柳茹梦那长得像高圆圆一样的白皙侧颜,清纯无比惹人怜爱,简直是美到爆。
三两下,林火旺便将面条给倒进了肚子里。
然后趁着柳茹梦一个不备,立马就将她抱在怀里,然后扛在肩膀上就往里屋去。
“哎呀!阿旺!你干嘛啊!”
“阿旺!你再吃一点,干了一天的体力活……”
“阿旺!别这样,弟弟妹妹,还有娘都听着呢!”
“啊!阿旺……你停下来干什么?”
……
外面屋子,炕上。
林小雪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听着里屋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动静。
她瘪着嘴,有点伤感地对母亲说道:“娘!哥哥这是又在给嫂嫂治病么?
嫂嫂好可怜啊!怎么病还没有好啊?
她叫得这么大声,一定很痛很难受吧!”
“额……是啊!”
林母苦笑一下,也只好一边做针线活一边满口应了一声。
此时,距离过年只有两天了。
这一夜过去,明天便是大年三十除夕夜。
第二天一大早,林火旺就起床,和林水生一起去村子里巡视和叮嘱。
又有不少户人家,在他们孜孜不倦的劝说下,挖起了防鼠沟,以及备上了一些固体的柴油块。
忙活了这一天下来,整个生产队四百多户人家,大概有两百户做了比较好的防鼠措施。
剩下的那些,要么是一家懒汉,动都不愿意动的。
要么就是和那大队长林建国,以及会计张德彪关系好的人家。
早就被两人叮嘱了,绝对不能搭理林火旺和林水生的防鼠政策,就是要晾着他们。
并且,他们也从根本上不相信,那些一脚就能踩死的耗子,能造成多大的祸害啊!
直到除夕这一天到来……
家家户户,不管是穷还是富,都准备了一些过年能吃的荤腥。
一年到头这么辛苦,没有一点荤腥在,还叫过年么?
有的人家存了不少的鸡蛋,今天准备每个人吃个水煮蛋,再弄点菜籽油来摊个香喷喷的鸡蛋。
有的人家,早就拿出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存下的一小块腊肉,按照家里的人口数,切下那么几片薄薄的肉片。
然后又把这块珍贵的传家宝老腊肉给藏了起来,明年后年,甚至是大后年的过年接着吃。
有的人家实在没有地方搞荤腥,就想方设法地把棒子面做出花样来,多加点菜籽油来炸来吃。
包括用一些面糊糊,裹上香甜的南瓜或者土豆,放在油里炸上一炸,那可就是顶香顶香的美味了。
而且炸完的油也不会浪费,舀起来以后继续吃。
反正,不管如何,谁也无法阻挡,每一户人家过年吃口好的,如此朴实无华又简单的愿望。
但是嘛!
这你来一个摊鸡蛋,他来蒸腊肉。
再加上各种油炸品的味道,整个村子的空气当中,都飘散着各种各样的香气……
傍晚日落时分,会计张德彪有点微曛的从大队长林建国家,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今天过年,林建国也被接回了家吃年夜饭,而且还把张德彪给叫了过来喝酒。
“嘿嘿!过了年,咱可就是大队长咯!
没想到,我张德彪还有当大队长的一天,嘿嘿……”
张德彪得意非凡,脑海当中都已经开始盘算着,当上大队长以后,要怎么报复那些从前看不起他,和他有仇的人了。
然而……
就在他迷迷瞪瞪的时候,突然感受到脚下的地面传来的一阵微微的震动。
“地震了?也没听说咱这白山地块会地震啊!”
揉了揉眼睛,张德彪极力地朝着震动的方位看过去。
然后立马酒就醒了一大半……
因为他看到了一片黑压压的……耗子!
也不知道有几千还是几万只,正疯狂地从村口的位置朝着村子里涌来。
“哎呀!妈呀!鼠……鼠灾真来了!太……太可怕了……”
张德彪想要转身逃跑,却手脚不协调,一个踉跄摔倒在雪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