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的其他同族意识到不对劲,将谢念月和木槿给围了起来。
木槿尽职尽责的保护着主人,绝不让任何人碰到谢念月的半片衣角,更别提伤害到谢念月。
就在这时,衙役赶到。
“这是在闹什么?”
人群中的老者端着笑,站出来解释道:“差爷,我们处理些族中琐事,就不劳烦差爷了。”
“你就是曹氏一族的族长,曹稳?”
老者没察觉出异样,承认的很爽快,“正是老夫。”
领头衙役抬手道:“带走!”
话落,老者曹稳就被衙役给戴上了镣铐。
曹稳想要挣扎,“放开我,你可知我跟魏县令是什么关系?”
“当然,这就是抓你来了。”
同族其他人都傻了眼,有人鼓起勇气开口问:“差爷,可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原县令魏邢犯下数条大罪,已被关押。官府查出曹稳曾为魏邢做事,如今要带回去审问定罪。”
曹稳浑浊的眼睛里光芒褪去,怎么会,魏县令为何会忽然倒台?
那他这些年替他做过的事,又该如何是好?
立刻就有人着急撇清关系,“差爷所说的这些事,我们可不知道啊。”
“是啊,我们都是无辜的。”
谢念月忍不住笑了,“这会儿说无辜,怕不是已经晚了。差爷,他们侵占同族财物房产,将他们母子三人赶出来。如今还上门欺负,不知藏着怎样的心思。”
带头的衙役是从庆州城的刺史府而来,也认识谢念月,听到她开口,当即就吩咐人把这些同族一同带回去审问。
“冤枉啊,差爷,我等冤枉啊。”
“我们真的没有做过恶事,都是被族长胁迫!”
“要抓就抓族长,我们跟那些恶事无关,今日跟着过来,只是看热闹!”
“对,我们只是看热闹!”
有人这样一喊,抱着曹禄和曹樱的同族立刻反应过来,将两人放开。
荟娘含着泪,朝衙役施礼,带着哭腔道:“正所谓,怀璧其罪。我夫君病故后,这些人仗着同族的名义,抢夺我家中财物,将我们母子三人赶出家门。今日,又想来找我逼问织染方子。
“他们侵占我家中的织锦坊还嫌不够,连个方子也不肯放过。还说我若是不答应,就要将我儿送去做工,将我女儿卖去给人当童养媳,也要将我嫁给老头子!”
衙役本来就要将这些人带走,听完当事人的话,更坚定了他们为百姓做主的心。
“你放心,官府会给你一个公道。属于你们母子三人的东西,就算有人想抢,也抢不走。抢走你们的东西,迟早要还回来!”
随后,衙役将这些同族带去县衙。
谢念月带着木槿过去围观。
兴仁县衙如今在赵刺史的掌控中。
赵刺史打理县衙的事,还尚且能做到得心应手。
跟魏邢勾结的人接连被抓,就是因为官府刻意隐瞒了魏邢被关押的消息,打了这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带回来的那些曹家同族,被审问后皆老老实实地认罪。
接下来,官府会将他们的罪行逐一审问清楚,该如何判处就如何判处。
至于族长曹稳带头侵占的织锦坊、宅子、财物等,也都会让他们还回去,交还给荟娘母子。
谢念月找到机会跟荟娘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