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是想狠狠地罚你。”
至于是哪种罚,就不言而喻了。
许青栀轻笑:“陛下才舍不得呢。”
良久,裴珩叹了口气。
“你就是仗着朕宠你,就无法无天。后宫哪个女子能像你这般没规矩,今夜竟还想”裴珩未再说下去,而是看了眼不远的芙常在,语气有三分无奈,三分宠溺。
许青栀自知理亏,乖乖站着挨训。
裴珩喝了口茶,压下了火气,淡淡道:“朕问你,你宫里那个丫头,究竟是不是你的意思?”
便是在问灵莺的事情了。
“陛下可真是冤枉臣妾了,臣妾哪知道她那么大胆。”许青栀一边窥他脸色,一边说道,“说起来,还不是因为陛下给她好脸色,她才生出那种心思。”
“你这话说的,还是朕的错了?”裴珩冷哼一声,“朕还不是看她是你的大宫女,做事又伶俐,才夸奖两句。”
“好好好,陛下没错,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御下不严。”
裴珩的脸色还是不见好。
许青栀自然知道他在别扭什么。
她太懂帝王的心思了,再加上她扮乖很有一手,几句话就将帝王哄高兴了。
“臣妾不是有意疏远陛下,只是陛下乃天人,臣妾也怕克制不住,为了皇嗣的安危,臣妾只能如此。”
许青栀一句话轻易就化解了帝王心里的猜忌和对阿芙的不满,同时还让他心底愉悦不已。
“你也是为了皇嗣着想,朕岂会怪罪于你?”裴珩握着女子的纤手,将她视若珍宝。
许青栀面上含笑,却仍旧心有余悸。
裴珩虽嘴上说不会动阿芙,却也只是暂时的。
阿芙终究是妃嫔,是帝王的女人,待她日后长开了,他未必就不会有想法。
也罢,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一晚,阿芙吃饱喝足,宿在了养心殿偏殿。
许青栀则睡在正殿,裴珩夜里面见了军机处大臣。
许青栀只隐隐约约记得,裴珩很晚才在她身边躺下,搂着她入睡。
翌日。
按惯例,侍寝过的妃子都要晋升一级,是以阿芙被抬了位分,现已是芙贵人了。
后宫没有不透风的墙。
昨夜许青栀带人闯养心殿的事瞒不住人,以防有心人拿来做文章,裴珩便要在明面上给许青栀处罚,堵住外人的嘴。
只是这处罚不痛不痒,只是幽禁一个月,罚俸半年。
做戏做全套,许青栀离开养心殿时,装作很伤心的样子,让不少人瞧见了。
梁韶仪得知许青栀被责罚,心里痛快得很。
“不作死就不会死,仗着有龙嗣又如何,她还真当自己在陛下心里是独一无二的不成?”
梁韶仪一想到昨晚被许青栀羞辱,便愤恨不已。
这个仇,她记下了!
这些日子,在赵贵妃的运作下,欧阳慎儿遇到了不少麻烦,这让她没有精力去理会别的事。
过了许久,她才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才知道是赵贵妃在针对自己。
因着两人前世就互为死敌,欧阳慎儿格外谨慎。她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赵贵妃觉醒了前世记忆。
后来她废了好一番功夫,顺藤摸瓜,才发现是许青栀在背地里给她使绊子!
“呵,原来如此,赵婉儿还真是个蠢货,被手下的棋子玩弄于鼓掌都不知!”
欧阳慎儿脑中浮现出许青栀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缓缓攥紧了手指。
略微思索,欧阳慎儿想到了一个人。
“去请梁嫔过来,就说本宫能帮她报仇。”
不多时,梁韶仪来到了永和宫,眼睛亮得惊人。
欧阳慎儿开门见山道:“姝嫔害死了你的孩子,而她的孩子就要出世了,你甘心么?”
那天在慈宁宫,她无意中听到了琼云和温太后的谈话,是以她知晓梁韶仪一直将小产之事算在许青栀头上。
“本宫恨不得啖其肉,挫其骨!”梁韶仪满腹怨恨,不加掩饰。
欧阳慎儿行至她面前,将一个锦盒放到她手里。
“这个灵犀丸,能助你再次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