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她并不熟悉,四周的景色每一处都差不多,又好像有些不同,她走来走去,竟然有些迷了路。
“是往哪里去”
在皇宫迷路,可不是一件好事。
她像只没头的苍蝇,正被这个皇宫给弄得晕头转向,越走越僻静,忍不住心里害怕。
这时,身后传来声音。
“你在找什么。”
宋瓷急忙回头,对上裴忌温润如玉的眼睛,她鼻头一酸,语气有些怪罪,“你,你人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裴忌微微一愣,阿霖更是诧异了一瞬,往后站了几步。
“我,我的意思是,你走太快了。这皇宫很大,我怕迷路了”
“我知道了。”裴忌了然地点点头。
然后伸手递出一张手帕。
宋瓷低头看着手帕,突然破涕为笑,“正好,你之前借我的手帕我随身带着,想找个机会还你呢。”
她接过手帕,又递过去之前的。
裴忌看着手帕,手抚摸着手帕上锈的竹子,丝线已经有些褪色了,但他的动作却很爱惜。
“你追上来,是有什么事吗。”他顿了顿,“皇宫不比外面,你行事小心。煜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对方的提醒明明是好意,但宋瓷总觉得哪里说不上的奇怪。
最后只答:“好。”
裴忌:“我知道路,我带你回去吧。”
宋瓷跟在他身后两步距离,不远不近,前方隐隐约约传来的雪松味,让她莫名地在这一方陌生的地方感到安心。
“我是来替皇贵妃治病的。”
“嗯,我知道了。”
说完宋瓷就想打自己的嘴,她来做什么,即将要做什么,告诉裴忌做什么?人家真的好奇吗,在意吗?
她心里懊恼得很,没看路,连对方停住了脚步也不知道,一头撞了一个满怀。
“小心。”
冬天的石板路湿滑,正常走路都难怪摔跤,这么一撞,裴忌下意识的拦住了宋瓷。
抱住后,才对她的纤细瘦弱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太瘦了。
宋瓷鼻头被撞的通红,站直后小心揉了揉。
抬头对上裴忌的眼,那种慌乱的感觉袭来,她突然罕见的露出几分无措来,急忙后退。
手被人拉住,她动弹不得,想挣脱,对方却握得很紧。
手心传来的温度,烫得她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她这是生病了?
“我,我没事。”她努力地挣脱了一下,对方依然没松手,她眼底流露出些许疑惑。
“你身后。”
被提醒,她往后看去,身后竟然是台阶,再退一步她肯定要跌落下去。
“到地方了,你去吧。”裴忌淡淡地提醒。
宋瓷:“嗯,那我走了。”
阿霖看着宋瓷急忙走远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哎哟,公子这是,铁树开花了?
裴忌没搭理他耐人寻味的表情,冷冷地扫了过去,“走吧。”
阿霖心中刚刚燃起的八卦之情又立刻熄灭,他怎么忘了,自家公子就是个“高岭之花”?这么冷冰冰的,谁家姑娘想不开往上撞。
殿内,容貌姝丽的女子正握着茶盏不时咳嗽,漂亮明艳的脸上苍白得几近透明,分明憔悴得很,但那张脸还是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