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圣人这样的强者，都在这一刻猛然失去了对灵气的控制，纷纷跌落虚空。

强横一些大圣亦或者诸天修士虽然能勉强抵抗这股威压，但额头之上依旧是冷汗直冒。

“那是……”无数人皆是瞪大双眼，朝着这股力量的源泉之地看去。

“昊清老祖，是他……他苏醒了！”

“一尊半帝，那可是古老如化石一般的存在，此刻居然在震怒？”有路人面露不解：“很难想象，到底得是怎样的事情，才能让这样的存在如此失态。”

……

许多不明所以的人在喃喃，皆是面露好奇之色，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而另一边，天绝山内。

昊清老祖身旁，无尽的灵气浩荡涌出，化作一条条犹如巨龙一般的灵气洪流，围绕着昊清老祖流转。

在他眉心之处，一只竖眼睁开，眼睛之中，有沧桑万世在演化浮沉。

这里的威压早已来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可以说，如果是普通圣人在此，恐怕昊清老祖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将其灭杀。

然而，身处，不远处的苏命却是无比平静。

在他头顶，金木水火土五种大道变化成神光，将其护佑其中。

任凭周围呼啸着足以灭圣的罡风，但那里的苏命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根本不受影响。

“你确定要动手吗？”

苏命双眼微眯，眸光中泛着冷色。

他虽然伤势未愈，但他也感应出来了，这昊清老祖同样是强弩之末。

真要打起来，自己就算不敌，却也可以耗死后者。

“你杀我昊清山弟子，难不成还要我跟你讲道理？”昊清老祖咆哮出声，恐怖的帝威犹如浪潮一般不断肆虐虚空。

“原本，我念在你对你门下弟子所做之事并不知情的份上，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可如果你非要战，我也不是不可以奉陪！但……”苏命忽然话锋一转，嘴角裂开一道人畜无害的笑意道：“一旦你出手，我敢保证，这世间将再无昊清山！”

“你……”望着面前一脸有恃无恐的苏命，昊清老祖猛然僵在原地。

其实从苏命在面对自己的威压而面不改色的一刹那，昊清老祖就明白。

眼前的男子，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只是，胸中的怒火让他无法就此罢休。

他本想死战，以此捍卫昊清山的威严。

可苏命的那一句话，却是猛然将他从愤怒中拉了回来。

是啊，如他们这样的存在开战，眼前的昊清山又如何能得以存续？

这是他一生的心血，他不想因此让它毁于一旦。

“你到底想做什么？”沉吟片刻，昊清老祖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丝。

但在他体外激荡的灵气却是没有丝毫变弱，很显然，他对苏命还是充斥着浓浓的愤怒和戒备。

“很简单！”苏命微微一笑：“杀你弟子之事，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此事怪不得我。”

“可你教弟子无方，这倒是让我很不悦。”

“这样吧，在你有生之年为我出手一次，如此，我便不跟你昊清山计较了。”

苏命不急不缓说着，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你说什么？”然而，听到这话的昊清老祖却是瞬间炸毛了。

他万万没想到，眼前之人，居然能说出这般倒反天罡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