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正想像年轻时那样，冷哼一声，甩出冷脸，然后讥讽回去。

但这时霍华德又诧异地说：“对啊，你怎么在这，好多年不见了，霍华德波茨。”

“70年代我们在基地里分别，就再也没见过，你说你妻子生了女儿，现在也和我家托尼差不多大了吧？”

托尼的表情呆住，像是中了跨越宇宙而来的一箭。

他想起几个小时前，在b2宇宙参加的晚宴。

宴会上另一个钢铁侠和他详细讲了，穿越时间线获取宝石的过程。

钢铁侠穿越的就是70年代。

还遇到了那时的父亲霍华德。

在两人交谈时，牢钢灵机一动给自己取名“霍华德波茨”。

他们交流关于孩子的养育问题和对于家庭的责任。

到了分别时，霍华德对钢铁侠说，他愿意为即将出生的孩子做任何事情。

坏了。

想起一切后，托尼忽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意识到，他和那个“霍华德波茨”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老爹要么是真把他当波茨了，要么是觉得当年抱错了孩子。

“不是，我，那个，其实我就是……”托尼吞吞吐吐，四十多岁的心里写满无奈和荒诞。

“你就是什么？”霍华德疑惑地看着他。

“我……这或许有些奇怪，还有些不可思议，但是……”

托尼深吸一口气，像是放弃整个世界一样，叹息着说。

“但是我就是托尼，没有抱错，也不是波茨，至少当年那个波茨不是我。”

托尼在脑海里飞速梳理前因后果，准备从头到尾给老爹解释清楚。

而里昂则站在霍华德夫妇身后，揣着手津津有味的看托尼的反应。

但霍华德却又一次出乎两人的预料。

他忽然露出了笑容：“你当然是托尼，不是托尼还能是谁。”

“来吧，虽然迟了很多年，但是……”

霍华德上前几步，抱住一脸怀疑人生的托尼。

“我为你感到骄傲，托尼，你比我优秀，是真正的英雄。”

“啊？哦，哦……等等，你真的是在说我？”托尼感受着霍华德的怀抱，思维有些断片。

“当然是你！你在想什么？”霍华德松开怀抱，笑容促狭。

“我在想……”托尼看着父亲脸上的笑容，忽然明白了。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老家伙，你居然在逗我玩！等等，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当然，你是我的骄傲，你所做的一切，还有其他宇宙的你所做的事情，我都知道。”

霍华德这下子正经了许多。

“我爱你，托尼。”

托尼愣愣看着父亲，忽然沉默下来，沉默了好久。

他想起自己的童年，想起霍华德死的那一天，想起曾经的那些争吵。

总是严厉苛刻的父亲似乎变了。

而他自己，也成长了。

用里昂的话来说，其实是他自己也是个老家伙了。

托尼再开口时，竟有几分难以压住的哽咽和释怀。

“谢谢，我也爱你，父亲。”

玛利亚这时也走上前，抱了抱托尼。

但温馨的话说着说着，就转向了别处。

“托尼，我的托尼，快让我看看，你怎么……没变老啊，看看你的鱼眼纹，护理得真好，你都四十多岁了吧。”

“这是因为血清，我注射了和里昂一起研究的血清。”托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