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际上是不在意女子这些所谓的忌讳,不过都是些迂腐的人想出来的东西罢了。
一边说着男子生来顶天立地,一边又说着妇人流血能克了男人前途。
都是些荒谬之词。
给那些没本事的男人寻借口。
他站在高处,自然清楚这些‘借口’是为着什么。
“朕来。”萧临伸手要去接她的衣裳。
柳婵的手解了一半,见他不出去,就解不下去了。
她愣住。
然后看着萧临稍弯了腰,将她的外衣褪去,递给了旁边的珍珠。
珍珠也是傻了眼的,看向自家主子。
“皇上还是出去吧。”柳婵的眼底难掩惊悚。
她是晾了一段时间的萧临,可也就是晾着,竟是连染了月事血的衣裳,他都不顾及了吗?
萧临没理她,随手将衣裳丢在了地上。
又给她解第二件。
“皇上不嫌弃臣妾脏吗?”柳婵小声试探。
萧临默不作声地用行动给她证明了,他不嫌弃。
最后是柳婵有些面红耳赤地换了衣裳,垫上了新的帕子,弄完这一切后,她坐在床边跟刚成亲的小媳妇般。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萧临很是不解。
他看着那衣衫上染了的大片血迹,脸色有些难看。
倒不是嫌恶。
而是他第一次知道女子来月事,会有这么多的血。
难怪婵儿每次都虚弱不堪。
这放在一个正常的男人身上,怕是也要脸色苍白吧?
“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血多,有的人血少。”柳婵给他解释,“臣妾就是那个多的。”
她也是没想到有一天会给萧临讲这个。
萧临沉默了好一会儿。
晚膳的时候,他亲自给柳婵盛了几碗暖汤,嘱咐她喝几口。
最近他都是一直留宿在玉琼轩的,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萧临心情很好地赏了整个玉琼轩上下。
次日,萧临去上朝的路上,也命人给遇见的宫人打了赏。
一时之间,宫里就炸了锅。
“看来是景嫔娘娘怀孕了!”有人小声嘀咕。
因着玉琼轩还瞒着的缘故,众人也只是在私下里传言。
传着传着,该知道的也就都知道了。
有人就私下里问了玉琼轩的人。
于是这个消息就递到了柳婵的面前。
“谁在胡说?”珍珠瞪了眼。
主子的月事刚来,就说主子有了身孕,这不是故意寻事?
好在柳婵想到了事情的缘由。
宫里的人一向是捕风捉影,想来是萧临今日过于高兴,又给不少人赏了东西,这才引起的话题。
“随他们去吧。”柳婵摇头,“去打听打听柔太嫔和其他人接出来了吗。”
如果出来了,她要去拜会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