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老爷子这才注意到桑晚兮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
歪头看了一眼,只见伞下的男人身高修长,长相干净英俊,气质矜贵。
不像是他们周边村子的人。
桑晚兮开口,“他是我先生,陪我一起过来的。”
“你已经成家了?那确实应该过来扫墓的。”
“趁这会儿雨下的小,赶紧进去吧。”
“好。”
两人走到秋父秋母的墓碑前,因为隔了一段日子没来,周围长了许多深深浅浅的草。
沈砚池蹲下拔草,桑晚兮也从包里掏出纸巾擦拭墓碑上的灰尘。
沈砚池轻抬双眼,目光看向石碑。
墓碑上两人的照片被擦拭干净,和之前寄来的照片相比清晰了不少。
对比之下,和桑晚兮的差异也多了些。
见他发呆,桑晚兮推了推他的手臂,“你去洗洗手吧,我再待一会儿。”
将手中的杂草放在一边,沈砚池起身,“好。”
洗完手,沈砚池回到门卫室。
老大爷正在听戏,“这么快就回了?”
“没有,我太太在上面说话。”
沈砚池找了个凳子坐下,斟酌了下措辞,“总听太太说和父母相处时间短暂,能说说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吗?”
老爷子捋了一把胡须,“按理说人已经走了,有些话不该再提,不过你们既然结婚了,就算不上外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秋母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朴实善良,也能吃苦。
但秋军算不上是一个好丈夫。
年轻时还算上进,只是一次意外在工地摔断一条胳膊,从那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脾气毛毛躁躁的,和媳妇经常吵架,有时候还会打人。
后来听说又迷上了赌博,把之前的赔偿款全赔上了不说,还欠了很多外债。
这个家就更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为了躲债秋军每天东躲西藏,媳妇怀孕了都不敢回来。
有一天秋军光明正大的回来,不仅把欠款都还上了,还留了一点钱做了点小生意。
他们的日子也算好一阵子,只是后来他老毛病又犯了。
老大爷叹了口气,“赌徒害人啊,只要沾上了赌,这人就算完了。”
……
桑晚兮回来的时候,沈砚池正站在车边,握着手机像是跟谁在打电话。
等她过去,沈砚池挂断电话,把手臂上搭着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桑晚兮拢了拢衣角,“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