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冥。”
邓攸柠示意修冥帮他抬一条腿。
“不用,我可以。”
“柠柠,你若累了,可以自己先回驿馆,修冥,你随我去宿家报丧。”
厉天灼坚持一人背着宿将军。
他自己的事,无需邓攸柠陪同。
知道邓攸柠和樱时二人今晚打斗也已经很累了,他想先让她们回去歇息。
“我们之间还分什么你我?”
“你既认了他做叔父,那宿将军也是我的叔叔了。”
“阿灼,内力一事,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宿将军这也是在完成主人下达的最后一个任务。”
“这是他忠心不移的态度。”
邓攸柠开导的话,让厉天灼听了心中略微舒服了一些,可对宿家的责任,他还是打算履行。
宿家人是怪他也好,打骂他也罢,他都绝无怨言。
将宿将军的遗体送回家,并且安顿好他的家人后,厉天灼、的邓攸柠四人回到驿馆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又是一夜未眠。
邓彦桉和韩羡他们都快急疯了,也不知他们四人去了何地,一夜未归。
得知似王造反等事后,邓彦桉也跟着他们心有余悸。
幸好是有惊无险。
东极使团今日归程,早饭后,将他们送离云城后,厉天灼让邓攸柠先休息几个时辰,下午才去了公羊家。
公羊家已经改行做了药商,并非是医者了,仅有少数人知道他们那惊绝的接骨术。
公羊家主,也是这次给邓攸柠的主治的医者,是位头发花白的耄耋老翁。
“敢问长乐王是从何处得知老夫这接骨技术的?”
那老翁好奇地问。
“不瞒前辈,东极新帝乃药王谷弟子,我等也是听他说起的。”
老翁笑着没再说什么,看了看邓攸柠受伤的脚踝。
伤情早已恢复,能跑能跳的,但骨头确实没怎么长好。
“郡主可感觉每次动武,脚踝处都如同针刺一般疼痛?”老翁问。
邓攸柠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厉天灼和邓彦桉,不等她回话,邓彦桉质问道:
“既如此,你为何从未与我们说起?”
厉天灼也心累地摇了摇头,不敢想象这几个月来,她都是怎么忍过来的!
邓攸柠调皮的眯眼笑了笑。
“这次,待老夫诊治过后,你们一定要看住郡主,切莫让她再动武了,否则,这脚腕真废了!”
老翁脸色沉重,看起来邓攸柠的情况也很糟糕。
“多长时间内不得动武?”邓攸柠详细问道。
老翁捋了捋胡须,“至少三个月!”
“三个月?!”邓攸柠有些震惊。
她也不是非要跟别人打架,只是对习武之人来说,三个月不出手,很心痒的。
再说,以他们目前的状况来看,不能动手,危险系数也很高。
就连厉天灼对此,也觉得有些苛刻。
“不能再短一些了吗?”
他无法时刻跟在邓攸柠身边保护她,若她没有武功傍身,他怎么可能放心呢?
“这样,无论如何,前一个月不得动手。”
“日后你们几个就搬到老夫这儿来,老夫亲自看着她!”
老翁对自己的病人很负责,甚至想让他们搬来自己家住,也好时刻盯紧了邓攸柠。
邓彦桉和厉天灼相视一眼,觉得以他们现在这种处境住在公羊家府上比住客栈安全多了。
“那就麻烦前辈安排了。”
两人一齐拱手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