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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锦意到场时，战争已然结束。

长乐发丝凌乱，袖袍还被撕裂了两道口子，跪在大殿的地上，眼睛死盯着两枚娃娃。

汐儿恭顺的站在一侧，小太监们已被驱散，殿上只剩下她。

长乐宫的宫人太监正在打扫被翻乱的东西。

凌锦意信步走来，佯装疑惑，“听闻汐儿来这里翻找簪子，可有找到？”

“并没有，但找到了两枚娃娃。”

她演技浮夸的一惊，“啊！这是巫蛊娃娃！”

幸亏先前做了功课，否则这东西摆在她面前，她都以为是两个做的比较丑的洋娃娃。

汐儿配合道：“没错，正是巫蛊之术。”

刚才来的路上凌锦意就有一个问题，“她诅咒的是谁？”

“舒乐公主。”

“哈？为什么？”

舒乐平时为人谨慎，完美的继承她生母的优点。

端庄大气，日常中的忍让也是为了大局着想，非常有风范的公主。

她那么聪慧，应该不会和长乐发生矛盾。

也从未听说她们有仇。

凌锦意又问了一遍，“长乐，为何诅咒你的灵犀姐姐？”

长乐跪在地上，抿着嘴不说话。

场面突然沉默，沉默中带着一份尴尬。

凌锦意想了想，吩咐汐儿搬来一把椅子，“此事事关重大，去通知嘉荣太妃、舒乐公主以及圣上，让他们过来瞧瞧，顺便主持公道。”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把事情闹大了。

长乐猛地抬头，眼神中的哀求都快透露出来，还是未开口。

汐儿吩咐小太监各宫跑一遭，很快，便传回了信。

“启禀太后，嘉荣太妃言说身子不适，此事已经躺下，不方便前来。劳累太后主持公道。”

郑荣荣竟然不管了？

看来郑家的打击真大，她都关起门来，不理闲事。

此话意思再明显不过，长乐自己做的蠢事，爱怎么办怎么办，她不管。

长乐楞了片刻，怒气道：“畜生！分明是你偷懒没有禀告太妃！”

小太监吓了一跳，忙跪地说道：“奴才真的禀告了！是千秋宫的大宫女亲自给奴才说的！”

长乐摇着头，绝望爬上了脸颊，“不可能！不可能！嘉荣太妃不会不管我的！”

凌锦意见状，笑眯眯的开口，“那就去请千秋宫的大宫女，让她亲自告诉长乐公主。”

什么叫杀人诛心，这就是！

一语落定，长乐摇摇欲坠的瘫痪在地上，已然信了。

“长乐，你还是什么都不想说？”

你的律师推了这个单子，你再保持沉默权也没用了。

长乐呆呆的，满眼泪水的看向凌锦意，“她怎么能不管我呢？！”

一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当初的玉儿。

她与玉儿年纪相仿，同在后宫长大，没有玉儿那样的母亲。

卢氏贵为太妃，再懦弱不受宠，地位摆在那里，玉儿都过得如此辛苦。

更别说生母不详，从小养在个宫的长乐。

嘉荣进宫时，她尚未十五岁，又是怎样的心思，为自己做打算。

想起冬天雪地里冻的静脉曲张，还硬要为自己谋划前程。

凌锦意陡然生出一种，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的感觉。

她顺着长乐的话答道：“没错，嘉荣太妃不会管你。你不聪慧，也不是合格的棋子，她自身难保，更不会管一个拖油瓶。”

长乐震惊的抬头，没想到女人说的如此直接！

说这话，舒乐从外面走进大殿。

她略微扫了圈，便俯身下跪，“太后，瑜妹妹年幼，不知礼数轻重，才会信这些污秽万一，请太后看其年幼，饶恕她的罪过。”

凌锦意想到舒乐心软，不曾料到她上来便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