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即使按照原计划,宋淳也不过是他众多儿子中唯一拥有军功的人。若换成其他儿子,更是无法胜任。
想到这,宋韫停下脚步,变了一下脸色,快步走到闫煦身边,笑着将他扶起,“爱卿请起,是朕失态了。”
“陛下这是折煞老臣,为陛下分忧是臣的分内之事。”闫煦惶恐着起身,连连称不敢。
宋韫沉拍了拍闫煦的肩膀,目光幽暗地默了片刻,转身走到龙椅前坐下。
“你以为朕不知道?”他冷声道,“若非这些勋贵碍事,朕早就……”
话到此处,宋韫忽然顿住,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压抑着心中滔天的怒意。
闫煦心思一转,见宋韫语气有所松动,连忙低声劝说道:“陛下,靖王府虽顽固,但也并非无懈可击。眼下,或许还有机会。”
“机会?”宋韫眯了眯眼,目光落在闫煦身上,“你指什么?”
机会?
闫煦其实没想明白,只是他作为宰相,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
“依臣所想,明争暗斗未必如表面那般平静,五皇子那边想必不会坐以待毙。
“陛下贵为天子,自然不能贸然参与其中,以免打草惊蛇……”
就在闫煦说车轱辘话时,外头一个宫人快步上前禀报,“陛下,宫外来了消息。”
听到宫外传来消息,宋韫抬手止住闫煦,“宣。”
宫人应声退下,过了一会,一名侍卫便被领了进来。
“启禀陛下,五皇子那边,今日安排了宋知行回靖王府。”那侍卫说道。
宋韫闻言,微微一怔,他眼中满是疑惑,“有没有查到是什么情况?”
“回陛下,暂时没消息,只知道目前宋知行被关在靖王府柴房里。”
就在宋韫百思不得其解时,下边的闫煦突然连连叫出几声好。
“闫煦,你这是什么意思?”宋韫疑惑地看着闫煦。
闫煦低头,语气不紧不慢,“陛下,靖王府内的争斗,原本就因世子之位而起。宋知行回去,无疑是火上浇油。
“若是臣所料不错,此次他回府,定然带着目的。陛下何不利用他,将靖王府内部的矛盾激化?”
“激化?”宋韫听到这两个字,目光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若是我们能做局,顺水推舟,将靖王府的矛盾放大,靖王府迟早会自乱阵脚。”闫煦抬起头,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宋韫缓缓点头,沉思片刻,“可是宋知行如今这个地步,如何还能在靖王府起作用?”
听到疑虑,闫煦却故作神秘地看了左右,宋韫会意,急忙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近身说话。
闫煦抬手掩在宋韫耳边,越说宋韫脸上笑意越浓,“不错,的确是个好计策。闫煦,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臣领命。”闫煦低头领命。目光逐渐变得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