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埋在她小腹上,灼热的呼吸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裙布料喷洒在她身上,带起一阵细密的痒。
“我很累。”
他闷闷的声音从她腹部传来,带着浓浓的倦意。
“让我抱一会儿。”
楚绵身体微微僵硬,下意识想要推开他的手臂,却在听到他近乎示弱的话语时,动作顿住了。
她能感觉到,他似乎真的疲惫到了极点,连带着抱着她的手臂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是“极乐”的药效还未完全与血液融合,强行压制后的反噬。
但楚绵不知。
她沉默着,没有再动。
房间内一时间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楚绵才轻轻拉开他,对上他略带疑惑的深邃眼眸。
她在傅靳年不解的注视下,径自爬上了床,掀开粉紫色的天鹅绒被,躺了进去,然后拍了拍自己身旁空出的位置,对着他招了招手。
傅靳年眉峰意外地挑了一下,眸色深沉地看着她。
“什么意思?”
楚绵侧躺着,脸颊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声音平静无波:“你不是累吗?要不要睡觉?”
傅靳年:“”
男人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昏黄的灯光下,她刚沐浴过的发丝散落在枕上,几缕贴着脸颊,肌肤白皙通透,眼神却是一贯的清冷平静。
他凝视了她几秒,眼神中翻涌着莫名的情绪,炙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
“认真的?”
他再次确认,声音比刚才还要沙哑。
楚绵点了下头,没有多余的言语。
只是真的因为他累,所以邀请他上床休息。
傅靳年坐在床边,沉默了片刻,终是依言脱掉了身上那件黑色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床尾的沙发上。
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躺在了楚绵的身侧。
床垫因他的重量微微下陷。
一股独属于他的、带着侵略性的男性气息瞬间将楚绵包裹。
他的心跳,似乎比平时快了一些,沉稳而有力,隔着薄薄的衣料,一下又一下,敲击在寂静的夜里。
气氛,在无声中变得有些微妙和暧昧。
楚绵伸出手,关掉了壁灯。
卧室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下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手准确无误地揽过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带。
楚绵的后背瞬间贴上了一片滚烫而坚实的胸膛。
她愣愣地睁着眼睛,适应着突如其来亲密。
他干嘛?
她只是借张床给他休息
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此刻格外清晰。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强劲有力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
仿佛擂鼓般敲在她的背上,也扰乱了她的心湖。
傅靳年满足地喟叹一声,将脸埋进她的发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是她发间独有的,清甜的葡萄果香。
他贪婪地汲取着这令他安心的味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连日来的疲惫与心底深处的躁动。
“在国外出差三天。”
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后响起:“阿绵,你有没有想我?”
楚绵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听着。
黑暗中,她能感觉到他似乎动了动,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
“肯定有想。”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笃定地宣告,语气中带着孩子气的霸道。
楚绵:“”
又过了一会儿,楚绵听到身后传来傅靳年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