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的瓷砖毫无温度,在黯淡灯光下泛着冷冷的光,仿佛在无声诉说着病痛与苦难。
傅景深心急如焚,脚步急促,每一步都带着不容迟疑的决然。他的皮鞋与地面有力碰撞,发出“哒哒”声响,在这万籁俱寂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成为打破沉闷的唯一节奏 。
终于走到那间病房前,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推开门,门轴转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担忧,轻声唤道:“阿颜,你没事吧?”
傅景深猛地推开病房门,本以为能一眼看到温颜,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一怔。
四五个中年男人齐刷刷抬起头,目光直愣愣地看向他,病房里却独独不见温颜的身影。
刹那间,尴尬与悲愤涌上心头,他的耳根迅速爬上一抹绯色,连带着耳尖都微微发烫。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一道带着颤音、怯生生的声音:“总裁,我在这。”
傅景深循声望去,只见傅文整个人几乎完全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满是不安与小心翼翼。
看到这一幕,傅景深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跟我过来!”
言罢,他转身大步走出病房,脚步声又急又重,每一步都似在宣泄着不满。
傅文见状,只能默默拉开被子,动作迟缓地穿上拖鞋,准备往外走。
旁边病床上的大爷忍不住劝道:“小伙子,这是谁啊?你都出车祸了,可得好好在病床上躺着,别管别人的事儿。”
傅文傻笑着无奈地摸了摸头,解释道:“没事的,大爷,我身强体壮。我老板找我,我得去呢。”说完,便加快脚步,匆匆追着傅景深出去了。
“总裁,我……”傅文刚哆哆嗦嗦地吐出几个字,傅景深便满脸怒容,猛地打断了他。
此刻,傅景深的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许温颜呢?你开的车?你开车还能出车祸?嗯?傅文,我是不是得送你回去,再好好练练?”
傅文听着这一连串质问,吓得脸色煞白,脑袋如拨浪鼓一般拼命摇晃,忙不迭解释:“不,不,不要啊,老板。当时我被别的车撞晕过去了,真的不知道许小姐去了哪儿。”
随着话语出口,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头也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满心都是对傅景深怒火的恐惧和对弄丢许温颜的自责。
傅景深听了这话,内心深处那股不安瞬间又汹涌起来,犹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他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大声下令:“马上叫上陈飞,发动所有人手,给我去找!哪怕把这医院翻个底朝天,也必须把她给我找出来!”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和深深的担忧,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傅景深一声令下,如平静湖面投入巨石,激起千层浪。不过须臾,一阵急促而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无数黑衣保镖如潮水般涌入医院大厅。他们身姿挺拔、步伐矫健,脸上写满了严肃与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