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聪明人,很快便摆正自己位置。
是以,对于冯保保几人屡次迟到行为,他虽已忍无可忍,但亦不便再发话。
“保哥,大有哥,张执事给你们安排啥有趣的任务了?说来听听。”
刘远洲起身走到他们身边,笑着说道。
朱大有笑道:“没啥任务,是郑小龙,请我们到城里吃了个早点。”
“哦,我记得咱院规定上班时间不可私自外出的。”
刘远洲自言自语,转头问马东:“马哥,是有这个规矩吧。”
“无故私自外出半日者罚银五钱。”
马东回答。
“小刘你什么意思?还要罚我们钱怎地。都是一个房的兄弟,我们就出去吃个早饭,至于如此吗?再说最近也不是没什么事做嘛。”
冯保保一脸不快。
“就是,小题大做。”
朱大有小声说一句。
犯了错还有理了?
刘远洲压住心中怒火,面无表情道:“若我记得不错,年后上班以来,算上今天,冯保保无故外出十三次,朱大有八次,石小林六次。你们说若真要罚,该罚多少?”
冯保保几人一时哑口无言。
他们知道,现在的刘远洲真有这个权力,扣他们的钱。
叹口气,刘远洲又说道:“眼下院里形势我不再多说,你们心里比我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请大家本分一些,按时上班,认真做事。若~”
他声音突然转厉。
“若因为你们的行为,被有心人利用,拿来用做攻击张执事的武器,那我便不客气了。”
办公房内顿时鸦雀无声。
刘远洲环视一周,大家看到他目光均下意识避开。
目光停在马东身上,他展颜一笑。
“马哥,自今日起,咱们队要开始严格考勤,还请你做好记录。”
说完转身离开办公房。
众人顿时窃窃私语,有暗骂刘远洲拿鸡毛当令箭的,也有埋怨冯保保朱大有的。
冯保保朱大有一时无地自容,脸黑成炭。
马东神色复杂。刘远洲如此雷厉风行还真出乎他意料,他自问没有这个魄力得罪众多同僚。
刘远洲走出门外,长舒一口气。
之所以如此做,便是他隐约听到些对张长江不利的话。什么功房风纪散慢,张长江老好人一个,不大管事,等等。
这些话放在平常时候倒也没什么,无非惹人笑话而已。
但此刻却正值高层人事变换当口,暗流涌动。若有心人拿此来攻击张长江,则情况大为不妙。
须知,张长江负责的巡查口可是一个肥差,院里多少武师暗中盯着。
而他目前在院里,除他堂叔外,也就张长江算是个靠山。
若张长江倒霉,他的境遇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见张长江办公房门开着,刘远洲便走了进去。
“张执事,你可算回来了?”
见张长江正坐在长案后,刘远洲大喜。
张长江可是两天没在功房露面了。
“来,坐下陪我喝会儿茶。”
张长江招呼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