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臣看着她呆呆的模样,轻笑出声,“怎么,不喜欢吗?”
苏安宛回过神来,连忙摇头,“不是,只是太突然了。”
前一天还在冷言冷语,今天就住到一起,她不懵才奇怪。
傅景臣温柔地看着她,“我们是夫妻,住在一起很正常,老婆大人多习惯。”
下午傅景臣去上班,施工的人进半山别墅,苏安宛按照自己的想法提了几个要求。
竣工之后,她看着连通主卧的衣帽间,里面放着下午各大奢侈品牌送来的最新款,唇角隐隐上扬。
晚上,苏安宛洗完澡后磨磨蹭蹭从浴室出来,傅景臣还在书房办公。
她犹豫再三还是敲了敲书房的门。
傅景臣有了经验,一听这猫儿一样力气敲门的声音就知道是谁。
他起身开门,果不其然,对上女孩湿漉漉的双眼。
刚出浴的女孩青涩稚嫩,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芳香,发梢还是湿的,一身白色睡衣使得胸口处若隐若现。
“宝宝下次直接进,不用敲门。”傅景臣揽着她的肩膀坐到他办公的椅子上,相比如今安安的小心翼翼,他还是更怀念以后安安踹门而入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是我。”苏安宛想起他刚刚胸有成竹的模样,疑惑。
傅景臣笑,“宝宝,你是不是没发现你敲门像羽毛轻拂?”
站在她身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握着椅背,优越颀长的腰身微弯,引得苏安宛多看了两眼。
苏安宛被说的脸颊微红,她视线艰难从他倾身的锁骨处移开,“我来找你是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嗯,你说我听。”怕她仰着脖子累,傅景臣说着就要蹲下。
“我想继续去学校,可以吗。”
苏安宛自从结婚后全心全意放在傅景臣身上,又要偶尔应付傅夫人,几乎和从前的朋友断了联系。
如今她乍然提起,怕他不同意,甚至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
傅景臣蹲到一半顿住,他抿唇,霍然起身,苏安宛一惊,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然而他只是倾身取了桌上的机械键盘。
苏安宛:“?”
‘啪’一声,键盘被扔在地上,傅景臣双膝一弯,直愣愣跪到了键盘上。
跪下了……
苏安宛:“!”
“你干什么,快起来!”苏安宛被吓出一身冷汗,她慌了神,连忙伸手去拉傅景臣,可男人纹丝不动。
“宝宝,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好,今天我母亲和傅时礼的事,说到底罪魁祸首是我,甚至你出去上学还要这么谨小慎微,对不起。”傅景臣眼眶泛红,一脸自责。
他反手攥住她的手腕,仰头看她,“无论是这些事情,还是我的事,我们家的事,都是你做主,老婆,下次通知我就好了,好不好?”
他在教她放肆、恣意。
苏安宛读懂了。
她看着他膝盖跪在凸起的键盘上,又急又心疼,忙解释,“是我之前的想法有问题,不怪你,起来。”
是她心甘情愿做这些,他不喜欢她而已,没做错什么。
傅景臣按她坐下,“没事,我跪一会儿是应该的,早晚都要适应。”
苏安宛:“……”
她竟然无言以对。
“好,我知道了,宝宝去上学,我明天去办手续,要送宝宝去学校,还有其他事吩咐吗?”傅景臣轻晃着她的手指,笑吟吟地应。
苏安宛接下来的话是真怕他不同意了,扭扭捏捏道,“半山别墅离学校很远,我想……”
傅景臣脸上的笑一秒就落下来了,没等她说完就惊声打断,“住宿?老婆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