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却是缓过了最开始的绝望的心情，不管任何人的劝阻，一桢一桢地查看视频，可惜的还是找不到任何的有用线索。

方远很沉默地陪在大人的身边，一直很活泼爱闹的孩子像是一下子就长大了，明白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站在旁边看着，绝对不能打扰大人们办事。

他也想要替自己的奶奶做点事情，可他更清楚他太小了，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他的情绪其实崩得最紧。

王姐非常愧疚，她作为护工，为什么要让病人单独待在楼下？

虽然家里没有人责怪过她，但她快要恨死自己了。

所以她也一直在安静地做饭菜，或者是打理一些他们不注意的小地方。

注意到小方远难看的气色，她也只是默默地煮了一锅牛奶，将其中一份放到了小方远的手中。

“方远你的脸色太难看了，还是喝一点牛奶缓一缓，你奶奶绝对不会希望看到你那么难过的。”

方远接过，礼貌地说：“谢谢王姐。”

听到这句话王姐的眼眶一红，差一点又掉泪了，她总觉得方家太温柔了，明明自己做了那么错的事，却没有一个人责怪自己。

让她的良心日日夜夜都被拷问，哪怕对方骂自己几句，打自己一顿，她都不会觉得对方有什么错的，毕竟她做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应该的。

她擦了一把眼泪，说：“方远，你先喝着，我去给心心他们也送过去。”

：“好，王姐，你不要那么愧疚，我们家都清楚这个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对方的行动太过于周密，说明他们早就盯上我奶奶，哪怕这一次她没有出事，下一次也有可能会遇到危险的。”

王姐嗯了一声，没有想到自己海牙被一个小孩子安慰了，她伸出手揉揉方远的头，“谢谢你。”

方远没有说话，低头喝牛奶了。

给许心他们送牛奶的，他们也没有说点什么。

毕竟现在当前最要紧的是调查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对于牛奶的需要，他们也是不能缺少的。

就在这个时候齐老爷子突然问：“这个小伙子长得有点眼熟，心心你认识他吗？”

许心走过去，看了一眼视频里头的人，嗯了一声：“是邻居林老太的孙子，是一个休学在家炒股的高中生。林爷爷，这个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齐老爷子说：“现在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觉得这个人对监控的位置好像很了解，他有时候会不经意地就下意识躲开这些位置。”

他其实也说不清楚对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就是莫名的不喜欢这个年轻人。

许心闻言苦笑一声，“他和我外婆之间的关系好像还挺好的，他没有害外婆的需要。”

齐老爷子点点头。

很多年之后林帆落网之后，许心每每想起来自己说的这句话都想要给自己一个耳光。

她总是在想要是当初不应该放下对林帆的戒备，她的外婆，那么善良温柔的外婆会不会就不会那么早就离开自己了。

……

齐岳去找医生，让他随时进去给里头的人把脉，要是撑不住了，就给他们吃药，哪怕只休息一两个小时也比他们整天熬着调查强太多了。

却遇到了特意过来送饺子的林帆，此时的他戴着眼镜，铺盖头，看上去特别老实的学生模样。

“齐岳，有没有找到关于外婆的线索？整个小区为了这个事情人心惶惶的，好几个人说要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