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生涩,我好一会儿才哽咽出声:“谢谢你,夏医生,谢谢你救了我……”
“嗨呀,我当你是疼哭了,原来是激动哭了,不哭不哭,现在都安全了,咱们应该高兴,应该笑。”夏既白哄我,还伸手替我擦眼泪。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更重要的是异常柔软,在我被泪水打湿的眼角轻轻擦拭,哄得耐心极了:“听话,不能哭了,再哭的话,小蛋糕就不给你吃了。”
哄小孩儿一样的语气,正面哄了还反面哄。
还吓唬我说再哭就不给我吃小蛋糕了。
这个人,怎么还会这样?我这么大的人了,哪里还会馋小蛋糕?
可他这么逗我,倒是把我原本的情绪给打乱了,我的泪水也止住了。
夏既白就把水杯端给我喝:“不过昨晚真是惊险,你给我发完消息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还想跟你共享位置,可是你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我也不敢打电话,只能靠着你给的那个地址一路狂奔过来。”
昨晚?
原来,这已经是第二天的夜晚了,我居然昏睡了那么久。
也是,人在经历过惊吓时,身体消耗巨大,我这一觉睡得也并不安稳,总是断断续续,时不时醒一下。
只是,夏既白下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哪知道快到地方的时候我的车居然没油了,真特么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我一时愣住:“你的车趴在半路了?”
“是啊,当时急死我了,当时又在郊区了,根本就打不到车,我只能打电话给朋友,让他们想办法送辆车过来,可是等他们送到的时候,我已经看到纪云州的车子了。”夏既白脸色有些悻悻。
我又怔住,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轻声出口:“你,你是说,纪云州?”
不会。
不可能是纪云州。
纪云州不可能赶来救我。
我当时看到的那个高大身影一定是夏既白,我听到的那一声月月,肯定不是纪云州。
“是啊,他应该是得到了郑欣然被绑架的消息,也赶去营救了,他的速度倒是挺快,只是人有点糊涂。”夏既白嗯了一声,又皱起眉头,“他可能是认错人了,先把你带走了,倒忘了自己女朋友还在绑匪手里。”
咯噔一声巨响。
我浑身的血液都凝住,怔怔盯着夏既白那张眉头微蹙的脸,盯着他鲜艳如朱的唇瓣,声音颤抖地又问了一句:“真,真的是他吗?”
所以,当时我看到的那个人影,真的是纪云州?
那一声饱含着紧张恐慌的月月,真的来自纪云州?
最后我不是倒在夏既白怀里,而是纪云州怀里?
可他,怎么会放着自己被伤害了那么深的小情人不救,反而先赶来救我?
“是他。”夏既白点头,再一次给出了肯定,“他看到我时,把你交给了我,然后掉头赶去救了郑欣然。”
“不过,郑欣然受伤很重,已经送进了icu,同时警方介入这桩案子,消息已经全面封锁。”夏既白的语调沉了下来,脸色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