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就有些粗糙的皮肤此刻更是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涨得通红，像是被鲜血染过一般。

两个小孩被吓了一跳，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

很快，老张闻到了尿骚味，一看，才发现其中一个已经被吓尿了。

老张疑惑，这两个孩子不至于被自己吓成这样吧。

自己跟他们关系一向不错，也没少见自己发脾气。

老张忽然觉得背后寒毛直竖。

他猛地一转头，“草！！”

老张大骂了一声。

只见不远处，原本平静流淌的河水开始沸腾随即疯狂地逆流而上，这短短的一瞬已经达到了数十丈之高。

老张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不是河水，而是

幽冥之水？

老张想起了不久前蜀山到的提醒。

让他留意幽冥之水的动向。

他本来是不以为意，这种地方哪里来的幽冥之水。

可当真正发生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这股逆流以惊人的速度向前推进，所过之处，一切都被吸收殆尽，所有的都被吞没，无声无息。

老张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那在幽冥之水之中翻腾着的亡灵。

老张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心跳几乎在这瞬间都停止了 。

随着幽冥之水的出现，整个天地都似乎失去了颜色，变得阴暗而压抑。

黑云压城。

老张站在岸边，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草！！

“快跑！”

老张大吼一声。

小河镇的村民们的耳膜都快要炸开了，几乎是在同时都听到了老张的吼声。

老张深吸一口气，运转周身法力。

“我草你奶奶！！”

老张手中形成了一个灵力旋涡。

晨曦恰好刺破云层，无数金光从裂缝中迸射，回忆拂过释怀的过往。

老张躺在地上，半眯起眼睛。

这光芒晃得他好似睁不开眼睛。

只是他在眼中好似已经变成了血色。

老张突然觉得有些困倦。

孩童的哭声变得很遥远，风送来哀嚎。

就像很多年前那个雪停的清晨，

耳边传来嘶吼声音，但他已经听不清。

在最后的视野里，有一道身影落下。

“嗯？”

蜀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