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他们……他们怎么敢这样!那个姓张的,还有他背后的季念烟!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他们把你我当成什么了?!”
刚才真的好险!如果不是江川……后果不堪设想!
一想到自己差点落入那些人手中,沈青霜就感到一阵恶寒。
江川侧过头,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泛红的眼圈,语气平静地安抚。
“好了,别气了,为这些人生气不值得。”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紧握着的小拳头,“跳梁小丑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以后,他们没机会再来烦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仿佛无论多大的风浪,在他面前都会被轻易平息。
沈青霜也只好咬着牙,深呼吸,强把心底的不舒服压了下去。
而在他们离开后,静心阁的院子里。
那些被江川打倒的保镖,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强忍着剧痛挣扎着爬起来。
一个看起来伤势稍轻的保镖头目,捂着断裂的胳膊,跌跌撞撞地跑到张董事身边。
“张……张董……您……您怎么样?手……”他看着张董事那只以诡异角度扭曲、血肉模糊的手,声音都在发抖。
“滚开!都给我滚开!废物!一群废物!”
张董事猛地爆发,用完好的那只手狠狠将那保镖头目推了个趔趄,面容因剧痛和无边的愤怒而扭曲得不成样子。
他挣扎着用那只完好的手,掏出另一部备用手机,手指哆嗦着,按下了急救电话。
“喂?!120吗?!静心阁!有人……有人重伤!快派救护车来!快点!!”他对着电话咆哮着。
挂断电话,在等待救护车的煎熬间隙,张董事靠在假山上,粗重地喘息着,嘴里不停地咒骂。
“江川!狗娘养的杂种!老子跟你没完!你等着!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一定!!
魔鬼!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咒骂了一阵,他又想起什么,忍着剧痛,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季小姐……”张董事的声音充满了怨毒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是我……对不起,任务……失败了……沈青霜被那个江川护得死死的,他……他根本不是人!他是个怪物!我的手……我的手被他废了!那家伙简直……”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冰冷而不耐烦的女声,直接打断了他。
“废物!”
啪。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一间装修奢华、光线略显昏暗的卧室内。
季念烟穿着真丝睡袍,面若寒霜地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
她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袅袅的烟圈,眼神阴鸷地望着窗外的夜色。
在她身后那张宽大的床上,隐约躺着一个身影,盖着薄被,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生命一般——那是她那个早已瘫痪在床,形同废人的丈夫。
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被人废了一只手!
季念烟心中暗骂,对张董事的失败和无能感到极度不悦。
江川……江川!
她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有欣赏,有觊觎,但更多的是一种得不到就想毁灭的扭曲占有欲。
这个男人,无论是身手、头脑、魄力,还是那份临危不乱的狠辣,都堪称极品!
若能让他为我生一个孩子……那必然是最优秀基因的完美继承人!
可惜啊……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