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来扶云,是我们县的福音。市委常委、副市长的身份在那摆着,市里就不用说了,可以横着走。就是直接往省里跑,面子也大三分嘛。”
他又看着李正说:
“李行长,你们虽然完成了两行合并的改制,可是遗留问题也不少呀。”
李正苦笑着说:
“什么卵‘改制’,纯粹就是‘拉郎配’!现在还有经常上门闹事的。特马的,一些买断工龄的卵人,都冲到我办公室,把我办公室砸了两回了!我反映到总行,老大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的?草!闹事的人安抚、没事,再拨一笔装修费用给我,说让我把办公室再好好装修一回。特马的,裘启微就这个卵本事哩。
“老大,你在这,我搁下一句话,这些卵人会不会去砸闻书记的办公室都说不定哩。他可是两行合并改制的主要领导。人家连工作都没有了,管你什么市常委、副市长的!”
娄锋把酒杯往桌上一墩,皱眉说:
“李正,你这不胡来么?如果出了这样的事,我看你怎么向县委市委,还有你们总行交待!千万要绷紧一根弦,不要出什么问题。”
赵萌春给娄锋倒了酒,笑道:
“老大,你也不要对人家李行长这么凶,他有什么办法?两行改制,不都有些人造的孽,让下面的干部遭罪受么?”
戴定安说:
“就是,李行长那报了几次警,出警的派出所所长跟我说,那些失业的人太惨了,他们都不好处置,只能驱散了事。”
娄锋不再理会,问沈一剑:
“现在有什么舆情严重的其他事么,你要多关注一点,也同邹主任通个气。”
沈一剑说:
“事还不少。”
“说重要的。”
“是。一个是那个被撤职并罢免县人大代表资格的、县人大城乡建设环保工委的主委徐念光。天天告状,最近又被省信访局遣送回来了。第二个,戴局长知道,是你们原来马口乡派出所的所长帅辉,因为前年冲撞李书记又不肯认错,被‘双开’的,也是到处上访闹事。
“还有就是乡镇老师的工资连续五年只发百分之六十,也没有年奖,现在上上下下意见很大。
“还有就是这次修路,要征地,有些乡村的老百姓狮子大开口的补偿款。纪市长没有答应,一直拖着。现在几个乡镇的人都想闹事,只是工程暂停了,没有闹起来。
“其他一些暂时可以应付的事我就不说了。
“老大,我担心,这次魏常务、黄部长来,他们会不会又闹事?”
娄锋一笑,说:
“山区人民就是纯朴,老戏文也看多了,最喜欢拦轿鸣冤的老套路。”他又看看赵萌春,说:
“小赵,那个徐念光不就是盯着马口、津上、秀源几个乡镇的稀土资源眼红么?你去找他谈,要么给他半股分红,他要不肯,就让老戴先派人盯死他几天再说。”
赵萌春有些委屈的噘嘴说:
“要干一点利民的实事真不容易。好吧,我试试,可不见得有用。戴局长还是同时派人盯着吧。”
戴定安点点头。
娄锋同戴定安干了一杯,说:
“至于其他的事,我们也不能压制民意嘛,法律也保障公民有议论的自由。”
大家都是娄锋的老部下,心领神会。
喝完酒,大家纷纷散去,不影响赵萌春给娄县长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