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达到总行试点任务的三分之一,但是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支行的正常营业。所以,要保证支行所有网点的营业,至少要支持我们五十人左右,主要是柜员、信贷人员。具体的需要表,我们按总行的通知,已经上报人事部。完了。”
未致平刚刚说完,长亭支行行长龚伟明马上举手,他接过无线话筒,说:
“我要反应一个问题。明天晚上的人员调度,对接未行长他们长宁支行的,是我们支行。可是,现在情况也麻烦了。我们支行要买断的、要内退的,也有三十多号人。我们支行才两百多号人出头,这些人一下来,也是揭不开锅的。理事长、刘行长,是不是不要从我们支行调人了?我们吃不消呀。”
主席台上一片沉静。
龚伟明同曹玉国交换了一个眼色,又说:
“既然今天是调度会,我再多说一句话,如果改制要按这个节奏干,一是保不准还会有多少人要走,二是在社会中的影响也很不好,三是,”
他的“三是”还没有说出来,台上的闻哲突然说:
“你是长亭支行的龚伟明行长是吗?”
龚伟明点点头,说:
“是我。”
闻哲看着他说:
“我问你,今天早上,安排你们支行的人为什么没有按要求去长宁支行的东苑营业所?”
龚伟明说:
“我刚才说了,我们也是突然接到许多员工的买断、内退申请。也没有人了。”
闻哲冷冷的说:
“是真的么?请你让人把申请书全部拿过来!”闻哲没有等他回答,扭头对刘开洪说:
“开洪行长,请你立即让人去长亭支行拿!”
“好、好。”刘开洪答应一声,起身去安排。
而曹玉国的脸就开始涨红起来。
闻哲没有理会,他继续问台下的龚建明:
“假如有那么多人要买断、内退,那你为什么不给总行和长宁支行通个气?”
龚伟明:“……”
闻哲说:
“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龚伟明虽然不敢当场回怼闻哲,但心里却一万个不在乎,他已经想好了,过个把月,等假理财的钱出了账,他也要远走高飞了,谁还在乎你一个鸟副市长?
闻哲话锋一转,说:
“龚伟明同志,你在大会上说说,你是怎么调度人员的,你调度了没有?”
龚伟明:“……”
“如果你阳奉阴为,我告诉你,你的行为就丧失了一名银行高管人员的应有职业操守了!”
这时,回到座位的刘开洪同闻哲耳语几句。
闻哲脸色一变,对龚伟明说:
“龚伟明,你老实说,你们支行有多少人申请买断、内退?嗯?你站起来说!”
龚伟明因为是曹玉国老婆家亲戚的关系,在农商行不仅混的开,也是习惯了别人的尊重。此时被闻哲几句话怼的不能动弹,对闻哲地位的敬畏,一下子变成的对立的情绪。
曹玉国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全农商行的人都知道龚伟明同自己的关系,闻哲这是要干什么?借龚伟明的面皮,打自己的脸么?
他再也忍不住了,打开自己的话筒,说:
“闻市长,今天既然是调度会,就事论事吧。我们支行的行长也不容易。业务发展同改制工作同步进行,都不能偏废,是很难的事。”
闻哲脸色一变,厉声说:
“这不是一个问题。龚伟明的行为是在欺骗组织,是在对抗改制工作,这是要追究的!如果别的支行长都跟着学,我们农商行的改制还是刚刚开始,就搞成这个样子,后面的工作怎么开展?玉国同志,我们不要深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