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进来也需要刷身份证。
没有比法院的安检很严苛的了。
现在莫名其妙出现的这把刀,将他们推到了风口浪尖。
只要问出了她的刀是怎么弄进来的,那么也能给大众一个交代。
网络时代,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需要给公众一个交代。
可苏晚晚却莫名的咬死,她就是在洗手间拿的。
所以的侦查又得从时间线往前倒。
卫生间门口的监控,算是死角。
进出过的人群,根本无从排查。
他们连做清洁的阿姨,保安都一一排查过了。
除非内部人更高的人有问题!
苏晚晚看着小小的铁窗,觉得里面待着也挺好的,管吃管住有什么不好的呢。—
闻助理将所有的资料都放在陆敬煊的面前。
他从头到尾,一一扫过,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的是苏晚晚。
可那把刀的归属,陆敬煊直觉是裴靳墨。
“陆总,裴靳墨没有任何的可能去放那把刀,除非有人帮他做这件事情。”
陆敬煊挑眉,“你觉得他做不到吗?”
他甚至有种直觉,周宴宸的死都在他的计划里。
没有证据,甚至有些荒谬,可陆敬煊就是有这种直觉。
一个国外三级实验室的负责人,一个拥有着外国军..方保护的人,这样的人他想干什么能干不成。
“派人盯紧他,我不希望再出现岔子。”
在他真正判刑之前的每一个时刻,他都有可能逃脱的可能!
陆敬煊甚至在想,他被自己抓住都像是故意而为之一样。—
黎苏基本上很少跟宅里的其他人说话。
除了她的两个孩子。
每日上午,是康复师过来给卫雅珍理疗的时间。
她看了看她的腿,似乎想到了什么。
当她拿着方子找到她时,递给了康复师,“医生,你看看这方子可以行吗?配合一下药浴是不是效果更好。”
康复师接过,满眼讶色:“你懂中医吗?”
这些东西是记忆里自带的技能,她回答的含蓄:“略懂。”
卫雅珍眼眶含泪的看着她,艰难的挤出:“谢谢。”
黎苏淡淡的点了点头。
她礼貌又疏离,“不客气。”
骨子里,黎苏跟这位陆伯母亲近不起来。
她猜可能以前她没少为难自己。
她午饭后,打盹的时候,脑袋里一闪而过了一些关于从前的画面。
【你不要什么都跟苏晚晚抢,你自己也知道苏晚晚才是苏家的真千金,而你只是个冒牌的。】
【别整天东想西想,照顾好我孙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刻薄的句子全都蹦到了脑海里,她幽幽的睁开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敬煊已经回来了。
她从沙发上下来,语气平淡,“你回来了。”
“嗯,立秋了,天凉。去楼上加件外套?”
黎苏微一颔首,默默的上了楼。
看,这不是记忆又多了一点吗。
“你带我去哪儿?”黎苏慵懒的靠在后座,漫不经心的问道。
陆敬煊余光扫了眼女人光洁白皙的侧脸。
“去湖边,我们拍婚纱照的地方。”
那次婚纱照,黎苏第一次主动发了脾气。
陆敬煊当时也是知道一向好脾气的她,居然也是有脾气的。
婚纱照,他一直觉得可有无可。
但黎苏闹着一辈子只有一次,一定要留下最美好的样子。
于是陆敬煊妥协。
只是当时集团还不稳,在拍完内景转去外景时,陆敬煊接到了电话要紧急赶到现场。
黎苏不依,陆敬煊耐着性子安抚了很久,她依然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