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宸脸色煞白,急声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根本不知道五弟在说什么。”
“你知道!”郁锦厉声说道,“否则你不会派人杀我!”
说完,他再次砰砰磕头:“父皇,儿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太子皇兄窝藏镇南王遗孤,此女之前一直被安置在郊外别院,这段时间消息有点走漏,太子担心东窗事发,把那女子转移到了忠勇伯府上,想让忠勇伯两日后回边关时,把那女子带去边关安置。”
“父皇,儿臣听到这个消息时,原本还不敢确定的,想弄清事情真相,再来父皇面前禀报,可昨晚太子殿下派人去灭口,儿臣怕继续耽搁下去,儿臣的命就没了!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话音落下,殿上空气仿佛一瞬间凝结,温度降至冰点。
昭武帝脸色震怒。
满朝文武胆寒地跪下:“皇上,此事不能听五皇子一面之词,求皇上——”
郁宸惶恐喊道:“儿臣冤枉!”
忠勇伯跪下:“臣冤枉,臣万万不敢协助太子窝藏罪臣之女,求皇上明察!”
大殿上低气压笼罩,仿佛山雨欲来,充满着阴森危险的气息。
昭武帝眉眼阴鸷,脸色铁青,不发一语地盯着跪在大殿中间的三人,声音冷得像是从地狱里来:“太子,郁锦说的可是真的?”
“父皇,儿臣没有——”
“父皇!”郁锦急急打断他的辩解,语气焦急而不安,“儿臣以项上人头担保,若儿臣有半句谎言,儿臣甘愿赴死!就算父皇把儿臣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儿臣也绝无怨言!”
“五皇子一派胡言!”忠勇伯怒道,“到底是谁蛊惑五皇子,让五皇子如此污蔑太子殿下?”
定国公皱眉:“镇南王遗孤早在八年前就死绝,哪来的罪臣之女?”
户部左侍郎跪下:“求皇上明察,万不可相信五皇子殿下一面之词!”
郁锦本就想对付太子,昨晚又被刺杀一事搞得心魂俱裂,此时只想把太子置于死地。
他失控地打断他们的话:“诸位大人可以作证,我若有半句谎言,心甘情愿接受任何处置!若诸位大人非给太子担保,是否愿意拿你们的九族做赌?若最终发现我说的属实,就让父皇下旨诛你们九族,诸位大人敢吗?!”
话音落下,殿上瞬间安静下来。
群臣面面相觑,气氛压抑得厉害。
太子党的大臣面色凝重,忍不住想到最近太子的表现,几乎可以确定太子确实有把柄在九公主手里。
只是他们不知道那个把柄是什么。
此时五皇子如此信誓旦旦,必定是手里有了证据。
或者就算不是铁的证据,只要皇上下旨去搜查忠勇伯府,最终能找出那个罪臣之女,那么所有人都会百口莫辩。
一片死寂之中,忠勇伯缓缓开口,仿佛掷地有声:“臣敢。”
郁锦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臣这些年对忠心耿耿,一心保家卫国,绝不会做出窝藏罪臣之女这种事,求皇上允许臣为自己证明清白。”忠勇伯叩首,语调冷沉而愤慨,“请皇上派人去臣的府里搜查,若当真搜出罪臣之女,臣心甘情愿接受任何处置。”
郁锦心头一沉,转头盯着他信誓旦旦的态度,想到昨晚刺客的话:“太子殿下就算真藏了罪臣,也不是你能过问的,五皇子如此多管闲事,只能送去你地狱跟镇南王团聚了。”
他认定忠勇伯是故意装出来的镇定,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