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气呼呼地甩手将玉佩塞回他怀里，咬牙切齿道：“行，你活着就好！以后要是再敢不声不响装死人，别怪我真把你埋了！”

宋瑜轻轻抱着哭得喘不过气的烟姐儿，宽大的手掌抚在她瘦小的背上，缓缓地一下一下轻拍着。

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温柔。

“小烟姐儿，不怕，爹在呢。”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像暖风一样柔和，话语里有种让人心安的力量“不哭了，爹在这儿，没人敢欺负你。”

烟姐儿缩在他怀里，小脸埋得紧紧的，小身子一抽一抽的，眼泪还在不停地往下掉，嘴里含糊不清地抽噎着：“呜呜……娘……那个坏人……呜呜……爹爹救烟姐儿了……烟姐儿是不是死了，才见到爹爹的……”

宋瑜一愣，动作顿了顿，抬手轻轻将她凌乱的头发拨开，低头看着怀里这张哭得满是泪痕的小脸，眼神变得更加柔软。

“傻丫头，哪儿来的死不死的说法？”他轻轻叹了口气，嗓音低柔，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爹爹好好的，活着呢。烟姐儿也是活着的，爹爹救你，是因为你是爹的心头宝，怎么舍得让你出事？”

“真的？”烟姐儿抽噎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从他怀里小心翼翼地抬起来，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试探和委屈，“可是爹爹很久都没在了……呜呜……烟姐儿以为爹爹不要烟姐儿了……”

宋瑜的喉结微微动了动，抬手将她的小脸捧起来，粗糙的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更低了一些：“怎么会？爹爹永远不会不要烟姐儿和柏哥儿，只是……爹之前伤得太重，起不来，不是不管你们，是爹没用。”

烟姐儿抽了抽鼻子，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呜呜呜……烟姐儿以为……爹爹真的不要我们了……呜呜呜，烟姐儿好想爹爹！”

宋瑜紧了紧手臂，将她抱得更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傻丫头，爹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让你害怕了。”

这时，一旁的柏哥儿也红着眼眶，小小的身体僵在那里。他倔强地咬着嘴唇，没有哭出声，但眼里的委屈却几乎要溢出来。他看着宋瑜，嗫嚅着开口：“爹……你真的没死吗？烟姐儿说得对，爹不在的时候……我们差点被娘……”

他说到这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闭了嘴，偷偷看了沈清清一眼。

沈清清站在一旁，手抱着胸靠在门框上，看着宋瑜轻声哄着孩子，没有插话。

她的目光从孩子们湿漉漉的小脸上掠过，落到宋瑜的脸上，眸光微闪，心里暗暗感叹：这人虽说之前种种不堪，但至少在孩子面前，真的还能算得上个父亲。

“柏哥儿。”宋瑜开口唤他，声音温和而笃定，仿佛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爹活得好好的，没死。爹这次起不来，是因为伤太重，不是因为爹不要你们。你们是爹的孩子，爹怎么舍得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