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开始的异变是非常痛苦的,身体会因此颤栗,神经会因这样的痛苦而麻木,而要在这样无法忍受的痛苦中凝神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需要超绝的毅力不可。
毅力不是说自己有便有的,特别在神经麻木的情况下高度集中注意力太难。
片刻的失神,短暂的异变便完成了,身体涌现出了超越本体的基本素质,接着不一会儿,浓重的疲惫以及更厉害的疼痛和神经麻痹表示异变结束。
风逸大口喘气,无法动弹,心知这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需要无数次的体验,只是他心里从未象今天这样的清晰明白自己的目的和决心。
“我就是我,我要做的便一定要做到。”不尝试永远不知道答案,注视着头顶上方还在微微摇曳的沙袋,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
好不容易等到身体能够动弹,强忍身体带来的疲惫和酸疼,风逸试图再次将自己逼入到那样的状态中,然而这一次让他又深入了解了一点,那就是就算自己累晕过去也不可能连续进入那种超凡的状态,反而是把放学回家的月影吓得花容失色。
身体需要恢复,需要重新积累能量,然后才能再次得到释放。
风逸明白到潜藏在身体里的能量也不是凭空产生出来的,而一直到下次进入到那样的状态足足需要两天,中间精神萎靡,饭量却大增,并且会很快感到饥饿。
这就是后遗症,强大和弱小成了一对形影不离的兄弟,在身体里形成了一把有如实质的双刃剑。
然而风逸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在某个关键时刻,爆发出基础体质一倍甚至数倍的能力实在有扭转乾坤的作用,他将这种爆发能力起了一个名字:爆体!
正如此名,身体象是埋藏着无数炸药,在得到强大力量的时候,这些炸药在极短暂的时间里爆炸开来,如果不是身体没有裂开,“爆体”两字倒是恰如其分。
在第三场黑拳赛到来之前,只要身体达到爆体的要求,风逸便毫不犹豫地去爆体,去感觉去体会阵阵刺痛中的奥秘。
检验身体是否复原很简单,那就是饮食,只要饥饿感恢复到日常便表示身体重新聚集能量完成。
而为了尽快将自己逼入极限,风逸提前穿了胸甲,以身负80斤的重量在沙袋前苦练。
十六天,进入爆体状态八次,体悟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反而是有了另外一个收获,那就是爆体的时间增长了一秒,由原来的九秒变成了十秒,算是小小的收获,除此之外,风逸也没有放过爆体的时间,他利用爆体的时间狂练力量,发现每次筋疲力尽之后力量有显著的提高。
这样看来,虽然他过多地躺在地上导致训练的时间少了许多,但是效果却更好。
就在爆体第八次之后,久不见踪影的陈大富打来了电话,第二天进行第三场黑拳赛。
风逸这些天沉浸在爆体的痛苦和钻研中,竟是将打黑拳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别说爆体的后遗症还没有恢复,就是80斤的负重所带来的肌肉酸楚和疲惫也不可能立即就能去打黑拳赛。
黑拳赛毕竟性命攸关,他几乎想要拒绝拒绝第二天的拳赛,然而陈大富似是忘了他还在负重这回事,在这个时候告诉他有拳赛,岂不是要他的小命?
可最终风逸没拒绝,事实上他知道一旦黑拳赛确定下来便不容他拒绝,陈大富也没那个本事。
不过在电话最后,风逸仍不免上火,陈大富没有忘记风逸还在负重练习,竟说不要取下负重器材,临上场再取。
不知道陈大富在想什么,或者说不清楚义父徐天宇在想什么。
第二天傍晚,陈大富仍是在外面某个约定的地方接风逸上车,陈大富看上去很疲惫,和风逸一样疲惫。
“你看上去很累。”
两人同时说出同样的话,陈大富看到风逸穿着胸甲微微一愣,很是恼火斥喝:“胡闹,谁让你全穿上了?”
风逸冷嘲道:“还以为你不关心我的死活。”
陈大富怒极而笑:“妈的,老子说得很清楚,先不穿胸甲,你是没听见还是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
看着陈大富恼怒的表情,风逸心里反而一暖:“早穿晚穿都一样,现在还能取消拳赛不成?”
“唉!”
陈大富沮丧地摇摇头,过了半晌缓缓说道:“我知道你的压力大,其实我的压力也不小,最近我很忙,上午才从宜昌赶回来,可你也不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善自改变你义父决定下来的训练内容,这样会害死人的。”
“确实会死人的。”风逸笑了笑:“今后提前两天通知我吧,至少让我有些心理准备,我要是被训练逼死,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