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靳阙笑道,“只是在知道你和傅斯言的关系后,我让人查了你们所有发生过的事情,我还知道,他为了哄你,在加纳投资了一家科技馆,专门设计了两台仿真机器人送你。”
沈轻纾盯着他,抿着唇不言语。
靳阙能把四年多以前的事情都查得这么清楚。
那就说明他对傅斯言身边所有的人事物其实早已了如指掌。
她在古镇的那些日子,如果靳阙疯狂一点,她和两个孩子早就命丧黄泉了。
“靳阙,你既这么憎恨傅斯言,当初为什么还要帮小安宁调理身体?”
靳阙挑眉,似乎意外她会突然这样问。
他看着沈轻纾,薄唇轻勾,“阿纾,在古镇那两年多,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
他抬手,大手丈量着她纤细的脖颈,一双温润的桃花眼望着沈轻纾,那眼中的深情亦是不骗人的。
“我甚至想过,如果你愿意这辈子就带着小安宁安分的留在古镇生活,那我也可以金盆洗手,从此就以靳医生的身份,陪你在那个平凡的小镇里当一辈子的普通人。”
男人说到这里,大手突然收紧,严严实实的扼住了沈轻纾的脖颈。
他用了力,但没有下狠手,沈轻纾眉心微拧,没有挣扎。
她望着靳阙,眼中没有惧意,只有冰冷和倔强。
靳阙上前,俯身低下头,与她额间相抵。
“阿纾,我可以忍受你有家人,有孩子,有朋友,但我就是无法忍受你的生活里出现傅斯言。”
靳阙的气息洒落,带着极端的侵略感。
沈轻纾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企图推开他。
靳阙却突然发狠,偏头张嘴,狠狠咬住她耳朵的软骨——
剧痛袭来!
沈轻纾低呼一声,猛地用力推他。
靳阙松开嘴。
沈轻纾抬手给他一巴掌,“靳阙,你有病!”
靳阙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看着她耳朵上淌着鲜血的齿印,很满意地笑了。
“阿纾,你太干净无瑕了,在我的世界里,你像一张白纸,你总让我自卑,看到这样的你,我脑中总是会出现一个声音,他总在告诉我,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沈轻纾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被他咬掉一块肉了,疼得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
一手的粘腻。
鲜血滴落在婚纱上,晕开。
沈轻纾脑中浮现公海游轮上,傅斯言也曾这样病态地折磨她,胁迫她。
她胸口起伏,呼吸越发急促。
她觉得好窒息,这个世界好像病了。
不论她如何反抗,如何认命,那种被宿命捆绑无休无止的折磨从未停止过。
这一刻,沈轻纾真的觉得活着好累。
她看着靳阙,眼泪无声滚落。
“靳阙,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晚救了你。”
靳阙瞳仁微缩。
她不管不顾了,冲着他怒吼:“你这样的疯子,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靳阙眸中的笑意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阴鸷。
“阿纾,说错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我怎么舍得呢?”
靳阙笑,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捂住她流血的那只耳朵,声音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如锐利的箭靶,直穿她的心脏——
“你忘了江阿姨了吗?”
沈轻纾瞳孔猛缩!
“靳阙,你要是敢动我妈,我一定跟你拼命!”她失控,揪住靳阙的衣领。
洁白的西服被她一手的鲜血染红,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