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她怕你面对我这张脸会愧疚难当，想替你补偿我，但条件是让我搬出去。我搬出去了，房子就是我的了。我是替师翩虹拿的房子，你们章家陈家欠她一个安身之所！”

“你们拿房子是应该的。房子的钱回头我给仇凤还回去的。”

“但你和师翩虹的婚约还在呢，她还活着，你会娶她吗？她本就是应该嫁给你们陈家的。不管以前谁对谁错，如果你们结婚了，孩子既是陈家的，也是师家的，这仇就可以了结了。”

“可我有女朋友了。”

“但你妈显然知道一些内情，她想让师家陈家联姻继续，以泯灭彼此之间的仇恨，你这样做，想让我和我姐继续向你寻仇吗？”

陈枫沉默了下，“感情不应该勉强的，不应该有条件的。”

洪小金呵呵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认可仇凤？因为她黑玫瑰的人，你父亲觉得她更有助他夺得陈家家主的地位！她接近你，是为了把配方拿回去的。她要是拿到了配方，她就是黑玫瑰之主。而历任黑玫瑰之主，都是不婚的女人，你要赌她爱你还是贪图权势吗？”

“但她失忆了。”

“记忆也总有法子慢慢恢复的，又或者她本就已经想起来了，她腻在你身边，不过是贪图一时一刻的温存罢了，你敢不敢跟我打赌，我赌她如今愈是痴缠你，离开的时候愈是决绝！如果我说对了，你就娶何琴吧。如果我没说对，我祝你们幸福，百年好合，我还会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师翩虹的秘密。”

“我说了，感情不应该是有条件的与勉强的。”

“够了！你说第二遍这句话了！但你把师翩虹往章犇那边推的时候，你可曾想到这句话！你知不知道，师家之所以和陈家打起来，都是因为你这个举动！”

“师家选择与陈家联姻，你偏偏不同意，把她推给别人，章家是个两头蛇，但一切都依赖陈家，见两家闹不快，唯恐殃及自身，而你父亲又精明，感觉到了潜涌的暗流，强逼章家表态，章家惶恐失色，才对师家出手！”

洪小金揪着陈枫的头发，一通乱捶，“你个混蛋！滚蛋！你真是个该死的混球！师翩虹真是个傻缺！居然对你如此死心贴地！”

陈枫做声不得，只能任她发泄。

或许她说得很对。

风起微末。

一切都有迹可循。

时间早有提示。

只是他太过后知后觉。

……

海城中学处在登封山脚。

学校背靠登封山，右侧也是山，左侧是一片村落。

前面则是一大片的田野与池塘。

远近有些小丘陵点缀期间。

何琴沿着田连阡陌走到一处水畔亭台小谢。

“爷爷，你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这里是海城中学附近，又正值校庆，人来人往，在这里见面太容易暴露了啊。”

“你过来，我找你就是想问问你那个老问题，你真对当年师家的饰品毫无印象吗？比如佛珠手串子，比如一些吊坠玉刻，有没有哪些是出自丁老怪的手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