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奴才始终会有污点,既然大伯母说小庆是一个可塑之材,那就赌一赌如何?”
许氏看向春暖,想了想点了点头。
“只签小喜?”
“一个都不签。”春暖道:“只当他们是远房亲戚供养着,看情况而定。”
“你考虑得周到。”
也就在一瞬间的事儿,许氏就明白了春暖所想。
不得不说,暖暖看事儿就是长远。
昌州茶楼,小喜跟着夏雨忙前忙后的。
“小喜,你其实不用做这些活儿的。”
“没事儿,姐姐,小喜不累。”小喜对夏雨很是崇拜:“姐姐是掌柜?”
“是,女子茶楼的掌柜。”夏雨笑道:“之前我也是夫人身边伺候的丫头,少爷要人来看管茶楼,我就想大胆的试一试,没想到真的成了。”
“姐姐,小喜要向你学习。”
“夫人很看重你,你好好学,以后也能为夫人效力的。”
夏雨也是在女子茶楼当了掌柜后才明白,同样是伺候人,当掌柜比当丫头更心累,当然,也更有成就感。
昌州的夫人小姐们见她都尊称她一声夏姑娘。
“是,姐姐。”
小喜想了想,最后还是问出了声:“姐姐,可有我娘亲的消息?”
“暂时还没有,你别急,你娘亲肯定会来找你们的。”
夏雨没想到的是,还真是很快就有了云氏的消息。
那是在昌州的衙门口。
云氏披头散发敲响了衙门的鸣冤鼓。
“堂下所跪何人?所告何人?”
“民妇云余氏,状告夫君余长发抛弃糟糠之妻另娶他人……”
有人击鼓鸣冤,看热闹的民众围满了公堂。
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夏雨派出去的人也在打听,很快就传到了女子茶园。
“姐姐,您可以带我们去一趟衙门吗?”
小喜对夏雨道:“我要去带娘亲回来。”
“你……”
夏雨看着小喜一声叹息:世道原本就不好了,这母子三人更是倒霉,遇上了那样一个渣爹。
余长发三年多没有消息,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另娶了东家女儿。
云氏带着一双儿女进城的时候,正遇上了叛军入城,兵荒马乱之时,身边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妇人直喊夫君。
“娇娘别怕,我护着你,我们往左边辙离。”
声音如此的熟悉,云氏看了过去,就见她那三年多未见的夫君正深情款款的扶着大肚子妇人撤往了一个小巷子。
情急之下,云氏也跟了过去,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上了马车离去。
她追了好远好远,最后看见那一高门大户的院子,一打听,知道那是马家商行的院子。
余长发是马家女入赘的女婿。
想想真是可笑得厉害,自己在蜀郡养儿养女艰难支撑,他却一跃成为东家的贵婿。
云氏在马家门口蹲守了两天,才看到了余长发出来。
立即上前找他理论,结果余长发打死不认她这糟糠之妻,甚至还骂她是疯婆子。
还让下人将她打了出来。
气不过的云氏就来到了衙门,状告余长发。
小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丝毫不惊讶,只想将娘亲接回来。
“你娘亲告他,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