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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玉安正是当年的韶华在崇安寺救的秀才。
什么迷路踏入崇安寺、进京赶考的秀才都是假的!
他的真实身份是赫赫有名的天下漕帮的当家。
这么多年的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韶华捂着脸呜呜的哭着,内心五味杂陈,竟不知是寻到人喜悦,还是失败的痛苦!
凌锦意在旁着急,不知该怎么安慰女孩。
她拍拍肩膀,“人找到便好,他跑不了的。”
一说这个,女孩哭的更伤心。
如果茹儿得知真相后,人们感叹的不是结果,而是心酸又难以挽回的曾经。
想她多少个夜晚的思念和苦苦追究,全都是假的。
这不巧了!
当初在崇安寺就听说了这个故事,早在官驿就结交了曹玉安。
他们就这样无数次的擦家而过。
今儿,要不是韶华来送丝线,肯定又不能相认。
凌锦意挠着头,看着自家闺女哭的伤心,心头一时火气。
曹玉安这个渣男,平时看你人模狗样斯文无比,没想到皮下藏了个禽兽!
“韶华,你先哭着,我去帮你教训他!”
凌锦意气势汹汹的,掀着珠帘帷帐便走了出去。
正堂,曹玉安正带着笑和墨竹聊天,二人也算是相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曹玉安转头看她的样子,一时竟有些心虚。
凌锦意快步到了跟前,“什么情况!”
男人苦笑,“太后有所不知,草民多年前……”
她举手示意暂停,“这一块我知道,说重点,为何后来没有去寻那女子?”
对方一愣,这件事你知道?!
“父母双亲血海深仇为报,漕帮在郑家的控制下沦为走狗,曹某人不敢想这些儿女私情。”
“……”
这……这说的挺有道理!
曹玉安身上背负着十二年前的意外,还被郑家牢牢地把控着。
他夹缝中身份本就危险重重,怎么会再去找媳妇?
凌锦意舔着嘴唇,“那你为何要欺骗韶华说,自己是进京赶考的书生?”
“当初,漕帮与骆驼商人交手,落得满身重伤。而漕帮走的这批货没有告知郑家,属于偷出来的一笔银子,曹某人不敢声扬。”
前有骆驼商人,后有郑家,曹玉安受了伤也要走完这一单,还不能暴露身份。
介于当时情况,隐藏身份是必须的选择。
再说,即使没有那些处境,也不可能逢人告知曹家当家的身份。
“这……算你有理。你为何说后续来寻韶华?”
“只因姑娘救了我一命,身上无钱财感激,又怕她置我于不顾,只好出此谎言。”
曹玉安解释的坦坦荡荡,跪地请求,“草民一时糊涂,撒谎欺骗公主,愿当面赔罪,若公主不饶恕草民,愿遭受惩罚。”
凌锦意转身看着内堂,屋里的人依旧在稀里哗啦的哭。
她揉着太阳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曹玉安颇为无奈,他哪里知道多年前随口扯的话,竟会被人记到现在。
当初只说是个官家小姐,没想到是个公主!
他后悔了,甚至想要抽自己几巴掌。
他勉强为自己找补了两句,“草民当年年少无知,才欺瞒了公主。公主这是……这是生气了?”
就算当年隐藏身份,如今时过境迁这么多年,早该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