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一头去县城,一头回雀东寨和黑乌寨。
县道的旁边,也就是拱桥侧面,有着十几户房屋破破烂烂的人家。
跟过来的阿沫,明显看见阿尘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神色很是复杂。
“阿尘,你在找什么?”
阿尘似乎没听见阿沫的声音,找了半天,最后盯着中间那家小卖铺。
小卖铺门上脏兮兮的,此刻正有一位十五六岁的汉家姑娘正在门口扫地。
汉家姑娘穿着破旧的帆布鞋和健美裤,头发却染成了黄色。
这不是那天突然冒出来撞了阿尘的汉家姑娘吗?
阿沫快步上去,发现阿尘居然盯着小卖部看,神情愈发的清冷而痛苦。
“阿尘,你要买东西吗?”
阿沫轻轻问了一声,可身边的阿尘依旧没回她。
她又说:“后备箱里有吃的喝的,我去给你拿吗?”
“阿沫,你先离我远一点。”
“怎么了?”
“离我远一点!”
阿沫不知道阿尘想干什么,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奇怪,但她还是左右看了眼,确定没有危险,这才后退几步。
于阿尘来说,他虽然知道刚在北郊这边买下的校址位置,却没想到后门离这户人家这么近。
若不是前天碰到这个贱人,他不会这么快就想到那些肮脏的画面!
此刻又一次的查看,阿尘确定了!
马路对面学校后门口的那座小山丘,应该是上一世自己来这里前就铲平了的。
否则自己不会需要绕一圈才发现这是他上一世上门入赘之地。
阿尘不是留念这里,他找过来,只是看看这个让他有着同样悲惨经历的地方。
而几米外这个汉家姑娘,不仅仅是前天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关键是---
她是慕阿尘上一世的媳妇。
那个给阿尘戴绿帽帽的人---曹翠翠!
扫地的曹翠翠转身看见了院坝边上的阿尘,愣过之后嚣张地开口:“苗家郎,就算我是故意撞你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是不是看上我这张脸了,我告诉你,姑奶奶我瞧不上你。”
曹翠翠一嘴的鲜红口红,打扮得不伦不类,上身的短袖,补丁连连。
阿尘听到这话,感觉很恶心!
但他没急着说话,反而慢慢上前,在看清小卖部里面的情形后,停了下来。
这家里像狗窝一样,脏乱不堪。
如此惨境,阿尘都不知道自己上一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又卑微到哪一步,竟然窝囊了那么多年。
“你看我家做什么,你想偷鸡啊?”曹翠翠又问。
阿尘还是没说话,恰好这时,一个流里流气的黄毛青年从小卖部旁边的土里冒了出来,边走还边提裤子。
“翠妞,这苗家小弟弟是你老相好啊,我看他都站半天了,一直都在盯着你看。”
“张花狗你放什么狗屁!老娘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曹翠翠开口就是脏话。
黄毛青年张花狗嘴里叼着一根烟,脸上黢黑。
上一世,就是这个吃喝嫖赌的败类,暗中整的阿尘,还让县城里那些地痞流氓群殴他。
这些记忆,此刻像老电影一样,在阿尘脑海中不断闪现。
张花狗来到曹翠翠面前,光天化日下,摸了曹翠翠屁股一把。
然后在曹翠翠的两扫把中,跳到阿尘面前来。
他围着阿尘绕了一圈,见这苗家小子竟然是一身的黑苗素衣,脖子上还戴着银项圈,腰间别着苗刀。
黄毛张花狗非但不怕,还问:“小子,看上我这小娘们儿了?”
“三十块,给你玩两个小时!”
阿尘星眸微眯。
张花狗竟然指着阿尘脖子上的银素圈,舔着嘴说:“但你要是想睡她一晚,得加上这个银的圈圈。”
声落,黄毛张花狗竟然伸手要摸阿尘的银项圈。
这项圈可是阿沫和阿娘给的,融合了两个银项圈在一起。
阿尘岂能让别人轻易的摸,何况还是张花狗这种杀人犯弟弟的败类。
当即,他反手就抽出苗刀。
“嗤---”
“啊---”
慕阿尘的苗刀带着森寒厉光凶猛砍下,直接从张花狗肩膀砍到胸前。
鲜血,急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