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许大茂立碑。
傻柱听说好多放映员及放映员的家属,都往死里怨恨许大茂,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话来描述,仇人太多了,担心被人给挫骨扬灰。
聋老太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立碑也是为许大茂考虑。
铁锹猛地往地上一插,从旁边的竹篮子里面,取出了一些打好的元宝,用火柴将其点燃,找了一根小根,挑拨着燃烧的元宝纸钱。
等纸钱烧尽,傻柱从篮子里面取出一瓶二锅头,这是去年闫阜贵因为某些事情,送给傻柱的二锅头。
没怎么用力,就把酒瓶盖子给手取了下来,瓶口朝下,将满满一瓶白酒倾倒在了许大茂的坟头。
竹篮子里面还有一个白面馒头。
傻柱将馒头撕碎,洒落在了坟头。
“许大茂,下一辈子当个好人,不要在吃拿卡要,不要在胡乱的乱睡人家小寡妇、小媳妇、大姑娘,你自己多长个心眼,一定要是管住自己的下半身,许家白发人送黑发人,这都是你造成的,吸取教训。”
“你爹也进去了,说是因为你的举报,你爹跟你妈也离婚了,你妹妹也跟你爹断绝了父女关系,王主任那块有断绝的证明存根。”
“轧钢厂跟你一块放电影的老马、老周、老唐三个人,中午那会儿被抓了,老马听说是睡了小寡妇,老周是因为拿了老乡几十块钱,老唐是又吃又拿又睡,估摸着过几天,你就能在下面遇到他们。”
“好多人都在骂你,说你打了人家的饭碗,但是也有人夸你,说你将放映员这一行当里面的黑幕给撕开了,我媳妇怀孕了,本来想叫卫国来着,就冲咱俩的关系,到时候我给他起个大茂的名字,何大茂,你觉得怎么样?”
“刚才给你烧了那么多的钱,你自己在下面买点东西,本来想给你烧个放映机来着,找了一圈,没有,你自己在下面拿钱买吧,别的话,我不多说了,你记在心里就行。”
“担心你在下面仇人太多,挨了人家的欺负,我给你烧点武器。”
傻柱将篮子里面最后的几样东西,放在了许大茂的坟头,一根纸扎的棍子,一把纸扎的刺刀,一条纸扎的三八大盖。
用火柴一股脑的将其点燃。
“你也别怨恨你妈和你妹妹,你这一出事,对你们许家影响挺大的,想想之前的贾家,就因为贾张氏被枪毙,被人黑五类黑五类的喊着,是个人都能指着他们的鼻子骂,行啦,就说这么多吧。”
傻柱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香烟,一根根的点燃,插在了坟头,将篮子往铁锹上面一套,肩膀上扛着铁锹,朝着远处的出口去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许大茂的坟堆,一个小旋风腾空而起。
嘴里长叹了一声,迈步向着城内走去。
背影有些蹒跚。
四合院,又在召开着全院大会。
主持人是刘海忠。
这家伙也是被街坊们给架了起来,因为杨建民的事情,刘海忠这几天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小透明。
院内的街坊们因为许大茂被枪毙这件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毕竟许大茂是大院的一份子,没出事那会儿,每次下乡放电影,回到大院,都会给街坊们一些稀罕的山货。
从贾张氏被枪毙后开始做的这件事。
绝大多数人家,都吃过许大茂的山货,百分之百的人家,吃过娄晓娥送的东西。
牵一发而动全身。
许家都跟许大茂决裂了。
街坊们一琢磨,咱也别绷着了,别的不说,先把跟许大茂不共戴天的气氛营造出来,省的被人上纲上线。
吃过晚饭,街坊们相互串联,围聚在了中院,还把易中海给抬了出来。
刘海忠最后一个到场,被好几个大小伙子连拉带拽的拖到了现场,拖在了之前的凳子上。
屁股前脚挨到凳子,后脚嗷的一声,从凳子上窜了起来,就仿佛凳子上有钉子。
“刘师傅,别推辞了,你是三位联络员当中硕果仅存的一位,虽然现在取消了联络员制度,在街坊们心中,你还是我们的联络调解员。”
刘海忠想反驳。
却不知从何说起。
“许大茂的事情,都炸锅了,轧钢厂闹得沸沸扬扬,外面传的热火朝天,咱跟别的大院不一样,许大茂是咱大院的住户,真要是等明天街道办牵头,咱大院可就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