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谏:“昨日散会,长乘师尊便将我坎宫这位新生要了去。”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白兑,语气低沉:“且,据我所知……若火师尊可是见过那位少女呢。”
绳直闻言,微微挑眉,看向白兑,黑发如柳轻扬:“那位少女?”
绳直目光扫过白兑,透着一抹好奇,等待白兑作答。
白兑确实不太熟悉陆沐炎,微微蹙眉,语气冷冽,目光微沉:“…嗯,陆沐炎。”
她眸如寒星,透着一抹复杂的情绪,回忆着这几日与陆沐炎为数不多的照面,细想若火此番突举…
绳直倒好似与若火熟络几分。
闻言,他目光一沉,透着一抹隐秘的疑惑,低喃道:“……奇怪,若火性子最是傲慢,怎的?”
玄谏悠然一笑,负手踱步,悠悠道:“院内传闻,离宫坎宫始祖降世……”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眼中却闪过一抹狡黠,秋水藏锋!
白兑眼眸骤然一缩:“他二人?!”
未等绳直反应,玄谏目光转向他,眸内含惑,沉声道:“绳直,长乘可曾问你要过什么毛头小子?”
绳直微微摇头:“未曾。”
他目光深邃,透着一抹沉思,面色不解,正在顺着玄谏的思绪推敲长乘的布局…
怪不得绳直,他的性子就如他的名字,如木之正直,不偏不倚,却非迂腐,似绳之韧度。
风过无形却能摧山,不作矫饰。
巽宫众人敬他之心,堪比雷祖。
玄谏闻言,倒是面色一怔。
随即,玄谏低笑一声,他的眸光好似意料之外,面上的笑容却仿佛又理应如此,连连点头:“……哈,我知道了。”
玄谏踱步,声音低沉:“白兑与艮尘,为玄极六微,这自是不用讲。”
“坎宫善医,但长乘师尊无法同来,反而带着这三位新生进入震宫?”
玄谏顿了顿,目光如刀,扫过二人:“此次哀牢山一行,凶险程度不需我说,长乘为何带着他们?”
他语气中透着一抹蛊惑,缓缓抛出重磅:“是因为长乘身边,则是那玄极六微之三——震炁、坎炁、离炁。”
…
此言一出,白兑未作声,心内沉思,眼眸复杂。
同时,绳直也未言一句,翠绿玉冠泛着青光,目光深邃,二人静静等待玄谏续言……
玄谏继续道:“三人此等重要,且还是手无缚鸡的新生,必定得由医部之首,卦者长乘相护。”
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抹笃定,目光扫过二人,似在确认他们的反应。
绳直挑眉,嗓音透着一抹质疑,沉声道:“等等,你所言,皆建立在缚师祖无法前来的情况下,若缚师祖赶来,我六宫于山内汇合,又有何妨?”
玄谏闻言,冷哼一声,黑袍在雾气中泛着幽光,目光如刀:“缚师祖来不了了,长乘不得不带着他们。”
白兑神色一紧:“什么意思?”
玄谏眼中闪过一抹冷光,悠然应答:“长乘院内天降异象,这事儿二位不知?”
绳直目光一沉,翠绿玉冠泛着青光:“不是缚师祖破关……?”
玄谏冷笑一声,声音低沉:“呵呵,我坎宫是做什么的?”
他顿了顿,嗓音戏谑几分:“院内啊,有人死咯。”
绳直一愣:“什么?”
他俊脸错愕,忽地急急续道:“等等……我巽宫那名新生,风无讳,前不久偷你坎宫入殓师的牌子…”
绳直瞳孔紧缩,面色顿时失控:“死的是…老?”
玄谏点头:“老缚,或大高。”
他的语气淡然,宛如深潭低吟,目光深探,直直看向二人。
白兑后退半步,眸子陡然瞪大!
她语气错愕,面色难以置信,秀发微颤,低呼一声:“…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