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剑眉轻蹙,神识如清风拂过,再探化蛇气息…
长乘眼眸如寒泉沉渊,强压下心内的怀疑,应声道:“……化蛇无碍,休息三天即可。
少挚若有所思地点头:“哦…那就好,还不回去?”
说着,他的嗓音轻快如风,凤眸暗暗划过一丝明知故问的审视,轻皱眉头,低声道:“…若是一个不留神,炎儿突然破关…”
长乘摆手,不以为意:“上次才过几天,小炎没那么快。”
少挚挑眉:“哦?我倒觉得炎儿有这乾石的溪水,说不定能加快进度呢?”
他嗓音戏谑,凤眸透着一抹隐秘的试探,似在不动声色地引导长乘的注意力,暗藏一丝计谋的得逞之色。
长乘闻言,心内一紧。
昊儿已知晓乾石位置,绝不能让他再发现小炎正重塑元神…
长乘再次摆手,岔开话题:“昊儿,别的不说,小炎本就没有元神,哪怕汇聚也只是昙花一现,主要是你,你接下来的六天,绝不能再贸贸然出门。”
他嗓音低沉,眸内透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是考核时期,你出门却未沾染任何杂炁,暗中观察的某些考官会起疑。”
少挚轻笑,似在故意挑衅,暗藏一丝伪装的漫不经心:“我不是他们的雷祖么,不会起疑呢。”
长乘:“你!”
长乘蓦地回过神来:“你难道…是对慕声做了什么?”
少挚歪头:“这么紧张呢?”
他唇角嗤笑,透着一抹伪装的无辜,不动声色地转移长乘的注意力:“我现在反倒想对他做些什么了呢。”
长乘哑口无言,白了他一眼:“…跟我回去。”
他嗓音低沉,透着一抹无奈,脸上的怒意如乌云渐散。
少挚笑眯眯应道:“好的~”
树林风声渐消,芦苇轻荡,水面波澜渐缓。
月光将碎银播撒湖面,星辰应和,天地恢复宁静…
二人默契无言,同时运起神力,如天河共舞,强大无匹,却暗藏各自的算计
他们身影如星辰并肩,气息浩瀚如海,举手间风云变色,天地臣服…
空间顿时如水幕扭曲。
刹那间,撕裂虚空!
二人化作两道流光,瞬息跨越千山万水,落在长乘小院门口!
…
院落门口,几株老槐树枝叶焦枯,干黄脱水,宛如烈焰焚尽的残骸,树皮龟裂,散发刺鼻焦香…
长乘蓦地一愣,气息骤凝:“这股炁……?!”
他猛然转头,看向艮尘院落,门前的银杏树金叶尽落,枝干枯槁如骨!
老缚院前,古梅虬枝萎缩,暗香尽散,宛如被无形烈焰炙烤殆尽!
三人院落四周,青草焦黄,泥土龟裂,热浪余威如熔炉未熄,透着一抹肃杀的死寂,似在低诉一场未明的劫难……
长乘俊脸微滞,瞳孔骤缩,透着不可思议的震惊与警觉,被门外这股突如其来的热炁震慑!
少挚凤眸骤冷,低喝:“离火精炁?!”
他蓦地转头,怒眸如星河裂空,直刺长乘:“长乘!你!”
他嗓音如雷霆震空,透着一抹强烈的愤怒,似在借此打消长乘的疑虑。
那股伪装的怒意恰到好处,似要将所有嫌疑推卸。
长乘骇然,果断回应:“我绝不知情!”
撂下这话,长乘极速急奔向溪边,身形如流星掠空,素衣猎猎作响,宛如惊雷破夜!
少挚紧随其后,流光如电,瞬息而至!
溪边景象惨烈异常,宛如烈焰炼狱!
溪水沸腾如鼎,蒸腾起滚滚白雾。
陆沐炎躺于河边,周身地面干涸龟裂,四周青草尽化灰烬,宛如焦土荒漠!
热浪自她天灵穴迸发,如龙盘旋,宛如烈阳坠地,气浪扭曲!
她素衣尽湿,紧紧贴合肌肤,早已昏死过去,但七窍仍在不断涌血,似被无形的巨力撕裂,痛苦不堪,如坠九幽炼狱!
迟慕声也早已昏死于河边一旁!
他俊脸苍白如纸,面部扭曲,眉眼紧闭,气息微弱如丝,臂膀布满水泡,红肿溃烂,大面积的烫伤遍布胸膛,皮肤龟裂渗血,触目惊心!
此刻的迟慕声,嘴角挂着干涸的血迹,似在昏迷中仍承受无尽折磨,宛如被烈焰炙烤的焦木,脆弱而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