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弟子的声音交织,汇成一片恢弘乐章,似天地齐鸣,令人血脉贲张,心神震撼!
……
殿内新生闻言,皆愣在椅上。
华南而来的新生内,一人满身沙尘,指甲缝里还嵌着黄沙,喃喃嗫唇:“回家…?”
另一人楞楞地盯着磨出血泡的手掌,眼底湿润,低声道:“对于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来说”
华北新生内,一男子怔住,他靴子沾满泥痕,肩上满是行囊的红印,眼眶微红,似被触动心弦,只吐一字:“我…我父母车祸身亡,本以为…我…”
同时,华西而来的一位女子,满身泥泞,发丝黏着草屑,手臂上虫咬红肿未消。
她声音颤抖,瞪大了眼,盯着院内众人,泪光隐现,轻声道:“……怎么办,我好想哭…”
又见一人,赤脚而坐,裤腿撕裂,脚踝满是伤口刮痕,低头不语,眼底却泛起波澜……
突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声音颤抖,却满含兴奋:“…回家了!”
此言,如火种点燃,殿内瞬间炸开!
全院掌声雷动,如潮水翻涌!
众新生或激动站起,拍手到掌心发红,掌声如雷贯耳。
……
此刻的陆沐炎,早已湿润了眸子,薄唇轻颤。
她快速低下头,指甲嵌进肉内,攥得指节微微泛白,声音细若游丝,透着一丝茫然与隐痛:“…家…吗?”
迟慕声滚了滚喉,一向爽朗不羁的少年,此刻一瞬不瞬地盯着院内众人的面色。
有人哽咽难言,掩面低泣,泪水滑落风尘满面的脸颊。
有人振臂高呼,声音沙哑却激昂分明。
此刻,迟慕声面上那股柔和温润的笑意,直达心内。
他瞬间仿佛变了个人,透着纯净的欣慰,又如神佛般详润。
四方新生满身风尘,却眼神炽热,情绪如决堤洪水,震撼与感动交织,久久不散…
迟慕声泪水润了眼眶,喃喃道:“真好啊…”
殿内热情如火,掌声与欢呼交织成一片。
启明院长缓缓抬手,动作从容如松涛轻拂,示意众人安静。
他的目光深邃如渊,气度沉稳,场内喧嚣渐息,所有人屏息凝视。
院长朗声道:“诸君,最后还有几句。”
他的嗓音洪亮如钟,余音绕梁:“尔等所见,皆院中独有,出结界尽消。然居院中,此间珍宝,皆为公有,任人取用。”
“稍后,自有院内师兄带领诸君歇息整顿,具体日程七日后续告知。”
“此七日内,诸君随意走动,院内有入眼之物,能装得下,尽管带去。”
启明话落,负手转身,衣袂飘然离去,背影如山岳渐远,透着一股超然的气韵。
众人闻言,骤然错愣。
此间场地,顿了半秒,随即再次炸锅!
“卧槽!”
一人惊呼,声音高亢:“我…随便拿走?!”
另一人瞪眼低吼,手指颤抖;“全是我的了!?”
更多人喃喃自语,眼神狂热如火,殿内一时喧嚣,如山崩地裂!
这时间里,巽宫风部一男人,模样看着三十余岁,内着道袍,外披青衣,冲身旁的男人努了努嘴:“绿春,咱院子里的沉香用完了,你去炉内取点儿,我去那头拿颗珠子。”
他语气随意,眉宇间透着一股淡定从容,像是对这些珍宝完全司空见惯。
一雷部师兄歪头瞅着圆台上方,皱眉道:“启明师爷也真是,琴放这么高…”
他抬手指向青铜琴,紫袍袖口雷纹隐现,声音洪亮,带着几分戏谑,冲山部方向嚷道:“老黄,我给震下来,你接着啊!”
山部一男子闻声,白他一眼,嗓音低沉如岩:“掉下来算我的算你的?用三天拿来给我!”
说话间,众多老生谈笑嬉闹,尽显从容,拿取宫内珍宝就像是采摘路边野果一样简单。